溪加快速度填补,然后再敲打锤炼,耗费一整天时间才将折瞻剑修补如?新,光影下,通体漆黑的古朴长剑两侧剑刃隐隐透着寒光,发丝划过,吹毛可断,坚硬又?锋利。

江溪小?心抱起长剑,走到水槽冲洗,水顺着上面的图腾纹路向四周流走,冲刷掉上面的灰尘和?碎屑,抖了?抖水递给站在一旁的折瞻:“好了?。”

折瞻面色有些苍白,额间有些细汗,他虚虚的扶着墙壁,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长剑,剑尖指向地面,水滴滴的往下流。

江溪看着他手中?的漆黑长剑,寒光凛凛,气势十足,像是蓄势待发的黑色猛虎,随时会?扑过来?,她默默往后退出几步,“你想起来?了?吗?”

折瞻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透过它感受到无穷无尽的阴戾煞气在翻涌,还有铺天盖地的铁锈味围绕在四周,隐约还有厮杀声在耳边炸开。

江溪看他状态不对,眼睛都泛红了?,“还好?”

除了?那些什么都没有了?,折瞻闭上眼,用力压下那一片片猩红血腥,再次睁眼时已恢复平静,语气平淡的说:“没有想起。”

“怎么会??”江溪怔住,疑惑的看向赶过来?的十二?桥,十二?桥摇头也表示不知道。

不会?是一开始就?不该修复吧?

江溪心虚的右手按了下左手。

站在门口的阿酒听到江溪和折瞻的对?话,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余光瞥到剑尖上滴答滴答的水珠,胖嘟嘟的脸颊上写满了诧异:“所以你想不起来?就?哭了?吗?”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檐下放的水盆,立即端进里面,接到剑尖下面:“哭吧,随便哭多久都行。”

折瞻抬眼,沉郁幽深的眼看向他。

“......没有啊。”阿酒仰头才看到他的眼睛,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得想跑,但想到自己也是堂堂物?灵,比他还先来?古玩店的,于是又?挺起胖乎乎的肚子,一副好心语气指着地面说:“那你接着水,别?把江江的地淋湿了?。”

“......”江溪抿嘴笑了?笑,还挺会?给自己找面子。

阿酒又?挺了?挺肚子,他肉里全都是智慧呢。

江溪笑着拍了?拍他的肚子,重新看向折瞻,他已经收好长剑走到窗边,清皎月光映照他苍白英气的脸上,神色如?常,但眉眼里仍隐隐透着失望。

“你别?着急,总有法子的。”江溪有点怀疑是自己不该修复,所以十分心虚的走到他身侧,尽力的给他出主意弥补,“其?实我们可以去?木兰寺找一找那个老人?,打听一下上游有没有人?看到类似图腾纹路,兴许能找到你被冲下来?的位置。”

折瞻回头,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现?在去??”

“现?在很晚了?,明天吧,另外还得找个司机。”江溪给卷毛打去?了?电话,李秋白一听要去?木兰寺找那位老人?当即应好,反正假期没事儿做,正好跟着江姐姐去?见世面。

第二?天一早,李秋白就?开来?一辆青草绿的越野,颜色有些骚包,但宽敞耐造。

他从车上下来?,一身户外登山的打扮,头顶还带着深青色渔夫帽,大步走到江溪跟前,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江姐姐你好像又?长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