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带回去给爷爷做寿礼刚好合适:“我对它还挺有眼缘,但会不会很难修复?”
江溪觉得不算难,轻声告诉他:“我可以试试。”
李秋白想到江溪修复的木印章,完全看不出痕迹,直接干脆利落的问老板:“老板,这幅画多少钱?”
老板盯着李秋白的卷发看了看,他应该就是老周说的有钱外国小伙,顿时觉得他浑身金光闪闪,宛如一个行走的ATM机:“五十万。”
“这黑心老登怎么还涨价了?他刚才还和他们说是三十万。”阿酒冲他翻了个大白眼,这也不是好人,他扭头又提醒李秋白:“你不要傻乎乎的被坑了。”
江溪啧了一声,涨这么多,这是把她们当瘟猪子整啊!
准备离开的几个老者听到这价,互相对视一眼,但碍于规则也又不好多嘴,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看李秋白是个外国人,估计不懂古玩,于心不忍的提了一句:“小伙子,这画损坏挺严重的,很难修复,而且是仿照的,就算修复后价值也不会太高,你可得考虑清楚。”
李秋白谢过老者的好意,转头向江溪求助,他不会讲价,该还价多少合适?
江溪会意,直接对老板砍价:“这画不仅是仿的,还损坏十分严重,品相太差了,还很难修复,就算修复价值也大打折扣,看在还仿的不错的份上,十万吧。”
阿酒、李秋白都崇拜的看向江溪,还是你会砍价。
老板脸色则没那么好看,铁青着脸说:“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呢,我这是一百多年古画,不是大白菜,哪有你这样砍价的?一刀把我大腿骨都砍没了。”
“我也不想这样,谁让它损坏太严重了呢?这幅画就算能修复也需要不少稀罕颜料,光是颜料就需要一大笔钱,而且还需要精通古画的修复大师才能办到,所以给十万真差不多了。”江溪摊手,总不能让她用原价购买吧,她又不是李秋白这个冤大头。
老板当然知道,所以才想将这画尽快转手出去,但十万太少了,他倒腾古玩就是为了赚钱,自然叫价越贵越好:“虽然损坏了一些,但还是可以修复的,而且这是刘海林画的,只要修复好转卖百万也不成问题。”
“就是,十万也太低了。”老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一旁,谄媚的看着江溪两人:“刘海林算是仿古界的大师,就算是仿品,也极有收藏价值的,买它绝对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吃过亏的李秋白语气幽幽:“可我看到你就想到上次吃亏上当的事情。”
老周干笑两声,“老板哪里话,老崔这里都是开门见山的真品,是真从卢芹斋那会儿保存下来的,若非保存不当,不可能这么便宜售卖的。”
“合着卢芹斋的东西都被你们继承了?”江溪拿着古画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淡淡的墨汁味下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泥土腥气,很淡很淡,像是在哪里沾上的:“怎么有一股土腥味儿?平日里藏在地窖所以反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