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这个时候只是我们的。不要分心。”苏子轩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强势。
秦思却在这样突然插入的声音里焦虑起来,不要分心不要分心,其实一直在分心的那个是苏子轩才是。这样有时候会对自己很好,似乎是很重视很珍贵一样,其实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摆在什么位置呢。
秦思有些自嘲,只是雄性荷尔蒙发作,作为男人想要维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的行为么,刚才晚会上的一幕,也只是苏子轩大男子主义的发作吧?像那个时候的联谊一样。
“对不起。”秦思轻轻推开了苏子轩,甩开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突然没有心情跳舞了,抱歉,可能有些不舒服。”
苏子轩脸色果然不太好:“秦思,你刚才穿着9厘米的高跟鞋也还能翩翩起舞,现在回了家怎么就不行了。”语气里颇有埋怨的意味,似乎是秦思这么做太不给他面子般。
秦思听到这些不免有些气血上涌,什么都是你苏子轩对,我嫁给你,是我的错,我们吵架,是我的错,我做的报表,会议记录什么都是不优秀不严谨的,我这样的人,也是没有女人味不是你欣赏的那类,穿着你最鄙夷的没有品牌的衣服,有什么好事庆祝也只是会很没情趣地跑到肯德基必胜客。总之都是我的问题,你总是完美的有情调的。
其实秦思这么长时间何止受了一点压力,几乎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一场战斗,爷爷时好时坏的身体,和苏子轩有时候剑拔弩张的婚姻,同事之间的交往,还有那些要精心隐瞒的事实。对于苏子轩将来运作的揣测,对于自家秦氏会不会在哪一天早上醒来就被他吞并的担心。
所有所有的一切,苏子轩却是没有看到的,她只看到自己穿着高跟鞋穿梭在酒会,用得体的微笑应付周旋。他也和所有人一样认为有像杂草一般生命力的秦思是打不败挫不伤的,却不知道就是最坚硬的人也有死穴也有软弱的空门。
秦思有些止不住,内心这些焦虑就这样倾泻出来:“够了,苏子轩,够了,我不想和你这么打太极下去了,我没有时间和情调来和你玩这样一场养成游戏,你适可而止吧,我不是道具,也不是物品,被贴上了你苏子轩的标签,你对我的自由没有干涉权,也别一惊一乍突然对我好起来,玩暧昧,我不是那么愚蠢的小女孩了,够了。”
苏子轩靠在墙上,放开了秦思,却没有接话。
“苏子轩,你太捉摸不定了,我弄不懂,我的智商不能理解你的行为,占有欲不是这样表现的,想要去侵占对方的所有眼神焦点不是出于一种所有权一样冰冷的意念而是出于爱,否则你那样畸形的掌控感早晚要受到别人的排斥,太病态了。”
“秦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懂么。”
“我真的不懂,苏子轩,不要还没有确定任何感情的时候突然就转变态度,不仅不自然而且仓促,还是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秦氏的那条生产线?公司技术流程方面的商业秘密?”秦思有些一发不可收,像是要倾吐所有负面情绪一般,特别是看到对面的苏子轩竟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倒像是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求你,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话。别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么暧昧,你就当我是天生受不得好运的命。”
没有人能一直接受别人突然转变态度而来的温柔和照顾,可能是害怕,潜移默化里就把这样别人随意给的好当成了生活的常态,变成了一种习惯,把别人偶尔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放大一百倍,想象成深情别样的珍视。一生里,人都难免自作多情过,或者一个长相还好的男孩子无意间的一句调笑却被自己记在心里很久很久,自己幻想着这个男孩其实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多多少少接触中羞涩了脸红了暧昧了。年少的时候我们都要经过这么一个阶段。可是秦思不小了。她有自己的责任,已经过了那些可以去任意的年华。她有常人有的通病,深入骨髓的人的劣根性,短期之内都改不掉,所以只好想试着从源头上切断干扰波。
所以苏子轩,放过我吧,我不是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