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的条件是什么?」他比较好奇这一点。
她深呼吸,将心中的计量说出口:「你如果赢了,我就嫁给你;你如果输了,我们从此以後,没有任何瓜葛。」
一双墨沉黑眸在她提出条件的瞬间,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幽黯。
「乐乐,你别乱来――」欧阳父的轻斥被女儿扬声打断。
「我要嫁的是一个能保护我的丈夫。要是他打不过我,就表示他连保护自己的能耐都没有,要怎么保护我?」
「胡闹,我不赞成!」他纵使学剑,也不乐见女儿以武力来决定丈夫的价值。
「结婚的人是我,我有权抉择!」她转向南敬霆。「我有剑道六段的资格,你敢不敢比?」
欧阳父拧起浓眉,若有所思地看向南敬霆。
「敬霆,你的意思呢?」婚事已定,大可不必理会乐乐孩子气的要求。
南敬霆定定凝视乐乐。
「你真的要比,即使双方的战力相差悬殊?」
因为,一定会有某一方,输得很彻底。
他所言,正是在诉说他们都能预知的结果。
看著那双黑沉如夜的眸子,一股针刺般的的抽疼突地侵占乐乐的胸口。她沉下小脸,甩去心口那种黯然颓涩的不知名情绪,牙根暗咬道:「废话!是我提出挑战的,我给你选择权!」
南敬霆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挺拔的身躯面对未婚妻。
「教练,我愿意接受乐乐的挑战,麻烦您当裁判。」
第十章
轰隆――轰隆――
屋外,雷电交加,击在风雨中的雷鸣巨响,大得吓人。
两个身穿全副剑道装备的男女,双腿各自在宽敞的木质地板上轻巧移动,展开了攸关结婚与否的决斗。
「喝!」乐乐气势凌人,握剑往前击去,先发制人,第一记就是个正中对手左腕的有效打击,先驰得点。
「你的确进步很多。」面罩下的南敬霆微微一笑,不吝给予对手肯定。
「哼,这八年我可没有在混,已经升到六段了!」
她这八年来每天都努力锻链自己,就是等哪天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只不过再见到南敬霆时,当年被他恐吓胁迫的阴影还是如影随形;但是现在,她必须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我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乐乐了!」不是任你欺负捉弄的乐乐了!
「喝、喝――」她连续进击,竹刀在半空中挥舞成影,这次,南敬霆都以练得扎实的基本防卫法,顺利避开了。
「很好,我也不希望你仍怕我。」两人近身时,隔著面罩,他对她低道。
「我才没在怕你!」
她语落,没有看见面罩後的南敬霆唇畔扬起既释然又满足、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温朗笑意。
「乐乐,我好高兴。」
「无聊!」南敬霆这个神经病,她不怕他了,那他拿什么来威胁她?居然还说他高兴?「请你专心,不然就会输得很难看――啊!」
她的风凉,被一记敲在她正面的轻击打掉。
这家伙居然打得到她?!该死,她不能再分心了。
「痛吗?」听见她的低呼,虽然知道她应该不痛,南敬霆仍是俊眉微拢,想上前探视,但她接下来又猛又烈的攻势,全数针对他身体有效打击的要害点,让他上前不得,只能选择应战。
之後,就算她的攻势再猛烈、再强势,他都只是以竹刀化解或避开她的攻击,没有再试图打击她的要害而得分。这场决斗,成了一攻一守的攻防战。
乐乐稍微低喘著,双手握刀指著他,心中暗自惊疑。
他不攻击,却也让她得不了分,即便他当年才练习了几次,就以令她咋舌的速度从段外生晋级到二段,但以她六段的程度,为什么攻击不了只有二段程度的他?这是怎么回事?
「注意!」
当她听见南敬霆的警告时,她的右手腕遭到相当轻微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