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过路人看到他们俩这样子,纷纷侧目,徐晚风抬头看他一眼,他眼里卷席着黑色风暴,死死地压抑在眼底,好像一时不察就要泄出。

看也不看她一眼。

徐晚风低下头,埋进他胸膛,“你放我下来呀。”

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邹潍朗没听见一般,动也不动,抱她抱得更紧,纤腰快被掐断。

出租车迎着风在面前停下,他打开车门,将她放下,长腿一跨自己也坐进去,向司机报了地址,便不再多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晚风将毛衣穿好,斜着眼睛偷偷看他两眼。他似乎是真的气到了,胸口不住地起伏,薄唇紧紧抿着,脸庞都白了不少。

她靠近他,伸手拉住他衣袖一角,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没事儿……”

声音很低,细细弱弱,猫儿似的。

邹潍朗转头看她一眼,见她一脸忐忑,叹口气,长臂一伸揽过她腰,拉进自己怀里。感受着毛衣的绵软触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有其他男人从他身边抢走她……

邹潍朗似乎紧张过度,下了出租车一直到家里,都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患得患失的模样让徐晚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顺从地让他牵着。

开门进屋,徐晚风脱掉毛衣开衫,随意放在沙发上。身后邹潍朗看到她后背一片莹白,眸光暗了暗,想到他在台上看到那男人抚着她后背的画面,心里涌上一股冲动,猛然将她拥至怀里,紧紧箍着她腰。

徐晚风趔趄几下,倒在他怀里,惊讶回头,看到他深沉眸光。

他细细地看着她后背蝴蝶骨,翩然若飞,妖艳得不可方物。

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着了迷,发了狠,他俯身,在那片轻盈蝶翼上轻触。

徐晚风感受到那微微痒意,他未曾用力,感不到痛。想要转头看向他,他却按着她脑袋不让她乱动,温温柔柔拥着她,毛茸茸脑袋蹭到她脖颈,“你后背上,只能留我的牙印。”

声音低哑,染上丝丝缕缕其他意味。既性感又撩人,徐晚风不由自主红了脸。

半晌,他手滑至她小腹,极具暗示意味的动作,略带哀求的声音再度响起,“可以吗?”

徐晚风脑袋嘭得一炸,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你下午答应我的……”他脑袋在她耳畔蹭了蹭,有点扎,又有点痒。

想起下午自己为了哄他去聚会时说的话,脸又热了几分,低不可闻地答了句:“嗯。”

夜色深沉,只有丝丝缕缕晚风从窗户吹进,夜太撩人。

徐晚风早上醒来时邹潍朗已不见踪影,手机也不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皱了皱眉,身边床上也已凉透,哪儿还有一丝温热。

这个大猪蹄子,昨天还……今天一大早就跑得不见踪影,果然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勉强起床洗漱,正打算从冰箱里拿些面包垫垫肚子,叮叮咚咚开门的声音传来。

她探出头,看到邹潍朗白t黑裤,提着早饭进来,满头大汗,喜气洋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彩票中了几百万。

往窗户外面望了望,没什么阳光,天色阴沉,不由得皱了眉头,这是什么天气,还穿短袖,真当他是铁人不会生病的么。

走出厨房,正想训他,就看到他眼睛晶亮地快步走过来,立在自己身前,奶狗般讨好的笑,哪儿还有昨晚的狠劲儿。

被他这么一望,徐晚风本来想说的话都噎在咽喉,一下子全忘了。

他喜滋滋地拉过徐晚风右手,抚上自己咽喉,什么话都未说。徐晚风这才注意到,他咽喉处多了一处刺青,一行细小精致的花体字。

Nightwind。

是自己的名字。

她忍不住摩挲,没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这行字好像融进了皮肤里,又好像是真正从血液中长出,根茎牢牢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