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最好。”
呼吸一扑一扑地透过布料,温热的。宋烁低头,看见宁珏小小的发旋。他将手压在宁珏松软的头发上,又慢慢向下,半扣住了宁珏的脖颈,指腹抵在了动脉处。皮肤有规律地鼓动着,向全身输送鲜活的、生动的血液。
是活的。
宁珏抱了会儿,自觉松开手时,听见宋烁问:“对你最好,你就听话吗?”
宁珏茫然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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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烁问:“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宁珏:“什么”
救护车上的记忆闪回,宁珏方才因害羞蒸上来的红一下消退了,惶然得连连摆手:“我不复读!我当时都快疼晕了,乱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宋烁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那你是骗我的。”
宁珏支支吾吾:“也不是”
宋烁稍稍俯身,平视着宁珏。宁珏对着那双眼睛,忽然一句话都讲不出,甚至于不敢用力呼吸。
“仔仔,”宋烁真切地感到疑问,“你为什么养不熟?”
仔仔。
宁珏迟钝地想起,这是那只马尔济斯犬的名字。但如今冠在宁珏的头上兴许是因为麻醉药效,又兴许是宋烁浓得像潭水的眼睛,宁珏也会感到羞耻。他一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怔怔看着宋烁。
“救护车上是你答应我,会去复读。之前也是你答应会一起读书,但都食言反悔了,”宋烁面无表情,“我很好骗,是吗?”
是很平静的语气,但宁珏解读出了失望的情绪。是失望于自己的付出吗?付出给不识好的、不守信的、满嘴谎言的宁珏,是不值得的。
宋烁直起身时,宁珏看见了宋烁左手中指与无名指的指节处,一圈还没消下去的红色齿痕。是两个小时前催吐时,宁珏因为痛苦而咬住的。
咬得很重,都破皮流血了。但即便如此,宋烁都没有责备宁珏什么。
难道自己竟然这样坏吗?
眼前身影动作时,宁珏忽然产生失去的恐惧,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他听见自己说:“我答应你。”
为什么不答应宋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