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很新鲜,孩子很爱吃。大家那么正经搞得林楚生反而不好意思。他从前在宗门里当大师兄时,长老们恨不得天天提着他的耳朵,还没被这般客气对待过。

林楚生顺从地跟着人向仰止峰走,悄悄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不晓得,”被拐的伏应长老压低声音,“大概是宗主又犯病了。”

林楚生一惊:“怎么会生病?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宗主功法有异,有时会思维错乱,说话也不甚有逻辑。”长老沉吟道:“公子昨日何时见过宗主了?”

“他昨天半夜还很好呢,”林楚生皱眉,“当时他思维清晰,举着剑说要杀我时也很有条理。”

在前面走着的一个剑修趔趄了下。伏应长老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唉,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伏应长老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态度,“一家人嘛,总是比外人更了解彼此的……”

林楚生听见“一家人”便一惊,心中纳闷他们是怎么知晓自己和慕深师出同门。

就在此时,他们看见了那个宽袍大袖,身形颀长的剑修,所到之处如生三尺寒冰般无人靠近。

慕宗主冲林楚生身边的人微微颔首:“辛苦几位照拂拙荆。”

林楚生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旁边几人更是一眨眼全溜得没影。没人愿意逗留是非之地。

“你……”林楚生指了指面无表情的人,又指了指自己:“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