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概勉强担得上这句畜牲。

这时,一个穿着清凉的娇美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了林楚生的臂膀。

林楚生用沙哑的伪音说:“晚上好,英娘。”

英娘眼珠一转,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说:“公子许久不来,手气都不好了……英娘这里的小郎君都想念公子得狠呢。”

林楚生敷衍道:“最近忙。”

想到这里,林楚生心中一阵郁闷。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他现在不至于只有红初一个床伴。那件事情能让林楚生郁闷一辈子。

事情不复杂,简单说就是在群英楼他中了药,然后和袁渊滚上床了,那个狗皮膏药笑面虎。

他把自己的佩剑抵在笑面虎的脖子上,让笑面虎笑不出来,并且变得邦硬。

林楚生非常自如地用后面去容纳那根又长又硬的烧火棍。

烧火棍的主人把牙都咬碎了,不再说平日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冗长屁话,而是简洁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要弄死你。”

林楚生用沙哑的声音建议道:“口死我吧。”

听取建议的人从善如流,伸出双手固定住林楚生,开始疾风骤雨地动作起来。

那天晚上林楚生嗓子都叫哑了。沙哑音色不是夹出来的,是硬生生叫了一晚上叫出来的。

但是笑面虎不笑,也不停下来。他一个凡人,力气那么大,让林楚生想起天生神力的红初,每次都可以让他在床上小死一回。

笑面虎那双浓黑的眼睛里盛着骇人的欲望和轻蔑。他一只手扶着林楚生的腰,一只手扳着林楚生的下巴,贴着上半张脸的面具咬了他的嘴唇。

林楚生吃痛地“唉”了一声,唇上出血,红如胭脂。

林楚生不是吃素的,他用剑锋抵在笑面虎的脖子上,骂他:“别咬我,公狗。”

笑面虎抵着林楚生的剑锋,说了今晚第二句话:“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

第4章

这是小莲楼最好的厢房,今天早早就上了灯火。屋子里亮堂堂的,分明照着散落一地的外衣亵裤,看得出昨晚房间里经历了怎样荒唐香艳的一夜。

红初喜欢睡懒觉。但是屋子里灯火晃人眼睛,硬是把他给弄醒了。他翻过身,勉强撑开一条眼缝觑了眼窗口天色,还是黑蒙蒙的。他人还没完全清醒,眯着眼睛拉过旁边的枕头,往床边一甩,枕头飞向了林楚生。

林楚生抬手一接,抓住了飞来软枕,说:“大清早又闹什么?”

红初顶着乱发,撑起半个身子看他,骂道:“你也知道是大清早……点那么多灯,是快瞎了吗?”

林楚生说:“不跟你废话,我今天有正事。”

红初眯缝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哟,大师兄,你还有正事呢?”

林楚生对着镜子调整脸上的面具,烦躁地说:“狗皮膏药贴到无极宗了,老子今天又要去跟傻叉打机锋。”

红初乐了,在床上翻了个身,撑着脑袋问林楚生:“今天的傻叉,是不是你说的笑面虎?”

林楚生说:“对。”

红初眼珠一转,问:“他叫什么名字?”

林楚生说:“袁渊……嘶,你问那么多干嘛?”

林楚生走到床边,拿起摺扇敲红初的头,说:“要是想发财,不该问的就别问……这个月的钱我在老鸨那儿结了,上个月买的那几件缎子我也给你付了。”

红初看着自己的指甲,敷衍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林楚生蹲下来在床边,捏着红初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我给你花钱就是你的恩公,恩公!你要顺着我。”

红初翻了个白眼,打掉了林楚生捏他脸的手。

林楚生习惯了,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红初在他身后幽幽地说:“恩公。”

林楚生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转头看床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