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这么大动干戈地去下毒对付,而且,这明显是成年人吃的药。

正在这时,一名少年来了侧院。

“武独!”那人瞥见段岭,愣了一愣,好奇多瞥了他几眼。

段岭见少年眉目俊俏清秀,衣着不凡,心想多半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身边没跟着小厮,多半是有事相求。

武独起身出去,朝那少年说:“牧公子。”

那人正是牧旷达之子牧磬,上下打量段岭几眼,颐指气使地朝武独说:“麻烦你配个药。”

“未有丞相命令,不能给您配药。”武独说,“若要用毒,须得有丞相手书或口头吩咐。”

牧磬递出一张方子,武独却只不接,牧磬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你当真不配?”

武独没说话,静静在廊前站着,牧磬随手把纸一扔,那方子飘来飘去,落在地上,牧磬说:“想想清楚,给你三日时间。”

牧磬也不等武独答话,便转身走了。

武独气得发抖,片刻后,躬身把那方子捡了起来,扔在案上。

段岭这边焙着丸,擦干净了手,看了一眼那方子,起初他心想有什么药不能去外头配吗?一看果然,是种烈性的催情散。

“配吗?”段岭问。

武独坐在榻上,提壶倒了杯茶,冷冷道:“滚。”

段岭便把药方收起来,焙完丸子,武独扔过来一个木匣,段岭把药丸分别装好,依旧退了出去。

一道闪雷横亘而过,这夜下起了雨,偏院里头的屋顶还在漏水。

武独吃饭吃到一半,有人来说丞相召见,武独便只好放下筷子,去见牧旷达,回来时淋得与落汤鸡一般,抓起匣子就走。

段岭拿了几个盆,在武独房中四处接水,水盆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雷声隆隆作响,段岭便蜷在柴房里头,不知过了多久,武独把门推开。

“喊你好几声,没听见?!”

武独打着赤膊,健壮肩背上全是水,只穿一条薄薄的白裤,淋得湿透,贴在大腿上,现出肉色。

“什么?”段岭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