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
“嗯。”武独点头,想了想,说,“可我不能说话,要装哑巴,只能乱比划。”
“没关系,就这样吧。”段岭答道,他想了想,武独假装哑巴,其时汉人有简单的手语来交流,党项人却有自己的一套手语,胡乱比划下,应当不会被辽人看出来。
武独给段岭穿上衣服,又说:“办完这事,说不得牧相要给点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段岭问。
“使点银钱,将白虎堂搬一搬。”武独说,“买个山庄,来日好带你回家玩。”
段岭与武独对视,室内一片旖旎,外头长聘与昌流君说话声响,两人便一起转头,武独给段岭系上腰侧的扣子,戴好帽子出去,昌流君拎着个一人高的破镜,靠在墙边。
两人对着端详,确实有点像党项人,长聘用党项话道:“到时怎么说,你先说说。”
段岭也用党项话答道:“我父子从西凉天水县过来,祖上是沙洲人士,贩点皮毛做生意过日子,来中原买点茶回去吃。我父亲又聋又哑,我是他的口舌,替他说话,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各位叔伯弟兄,还请看着我俩相依为命,行个方便。汉人们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