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跑了,自然想起我来,看来你伺候得不大行吧,郑彦。”
“没跑,回来了。”郑彦答道,“迁都前一日回来的。”
武独虽诧异,仔细一想,却也是意料之中。
“失宠了?”武独问。
郑彦摇摇头,说:“不清楚,看上去没有。”
“那厮究竟是什么出身。”武独说,“我一直想不通,先帝当年怎么会任由此人跟随在身边。”
段岭心里怦怦地跳,知道武独这话是帮自己问的,郑彦与淮阴侯姚复交好,说不定知道一些朝廷未有的情报。
果然郑彦答道:“乌洛侯穆是鲜卑姓,且是国姓。”
武独沉默不语,手里玩着个杯子。
“我从淮阴侯处听到过,这无名客的一些过往。”郑彦又说,“鲜卑乌洛侯国,百年前为我大陈三战所败,举族迁往鲜卑山深处,大多隐姓埋名,改行当上猎户。近二十年前,陈、元两国在鲜卑山有一场小规模混战。”
“长林之役。”段岭说。
“对,正是长林之役。”郑彦有点奇怪段岭居然会知道,却不发问,反而是段岭主动说:“我在相府的奏折里看到过这场战。”
这话倒不是一时性起,先前在相府读书,先生便让他与牧磬就长林之役作过分析文章,那一战打得极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