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柏樾来敲响他的房门的时候,他还迷迷瞪瞪,完全无法清醒。
但是敲门的声音实在太执着了,叩叩叩,叩,敲得不轻不重,却十分连续。
叶淅不得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有点起床气,刚起来的时候简直怨气冲天,苍白的脸冷淡异常,黑发凌乱,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不好惹几分。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杀气腾腾地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到那还在制造噪音的门前,唰一下一把拉开
然后他就对上了柏樾温柔的脸。
柏樾穿着宽松的淡蓝色落肩衬衣,站在晨光里,脸庞匀净白皙,眉眼温和,像是自带一层朦胧的滤镜。
叶淅立刻给吓清醒了,本来凶巴巴的脸也不板着了,就差原地站直立正,给柏樾喊一声报告。
“柏樾哥,哥,早。”
他结结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