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空昀：“嗯。”

“……什么嗯？”虞小文说，“你在嗯什么呢。”

代岚山笑了声：“吕二的意思是你的表忠心他收到了。小保安。”

“………………”

对讲机响了声：“郝队长，多叫两个人来盯一下今晚的舞会现场布置。”

“收到收到。”他趁机快速离开了。

保安队长走远了。

代岚山看吕空昀：“不客气。”

“你别逗他。”吕空昀说。

第54章 第54章 （一）

吕空昀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天色暗了，邮轮在黑洞洞的海上行驶。

迎面而来的海风潮湿黏腻又咸腥，还有微弱但难闻的燃料气味。

舞会还没开始，已经能听到顶层花园广场的嘈杂声。音乐模糊，只有低音捶打在耳膜上和胸腔里。

都挺好。

他拉开阳台门走进房间，又关好。他看了眼挂起的衣服，这时候手机自己又亮了。是来电。吕祺风打来的。

他接了。然后免提放在一边，开始带手环。

“哥。”

“吕空昀。”吕祺风那边直入主题，“听说你跑港岛去了，还在拍卖会给一颗破珠子点天灯。”

“嗯，买了。”

吕祺风吐了口气：“身体的病没治好，脑子也坏了是吗？”

吕空昀没多解释，只淡然说：“拍卖就是这样，志在必得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看了看医用辅助环，没有把它扣在黑色手环上，放到了一边。

“代价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买了个什么玩意。”吕祺风肃着嗓子说，“玄学都让你搞上了。两年了，你还想疯到什么时候？接下来是不是要搞量子力学了？”

吕空昀：“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吕祺风那边发出响亮的椅子声，“上个月你专门出国去看什么量子力学科学家的傻子讲座，还加了人的微信。结果国外有情报传出，说我国军方有意向联合ORZ公司共同研究量子生化军事科技。前几天国家深海实验室上空就侦测到不明的外国隐形侦察机，我特么为这侦察机的事儿跑到现在！”

“……”吕空昀愣着，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手逐渐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没想到有这么大影响。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你还真有脸说呢。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下次想把整个吕家点天灯吗？再把八个国家的侦察机招来看热闹？”

“我疏忽了。”吕空昀说，“这件事是我做得不谨慎。对不起。”

气氛冷了会儿，吕祺风哼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已经在克制对蠢货的斥责了。

“你成天做这些蠢事你觉得自己是为了什么。因为爱？你觉得你这是爱吗，可算了吧。如果那个劣质的野鸡有任何值得你爱的，他‘死’之前你就该爱了。但你没有，对吧？只是因为他那种地位的人耍了你，让你蒙在鼓里人没了才知道一切，让你后知后觉，什么也得不到。你不甘心。仅此而已。”

吕空昀说：“是。你比我还了解我。”

他打好了领带，就去取下挂好的外套。

“没错，我了解你。你掌管情商的大脑部分像镜子一样平滑。”吕祺风说，“两年了，要不是你一直作对，那件案子早定下来了。你成天这么上下折腾如果有一天发现是你错了，你会为自己给国安部造成的麻烦道歉吗？”

吕空昀：“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给他道歉。”

吕祺风怒极反而发出阴鸷的笑声：“所以你还要继续疯下去是吗。”

“我没疯。”吕空昀把外套穿好，站在镜子前，“只是尽己所能做合理的事。”

吕祺风：“合理个屁，你就是治病把脑子治坏了。吕空昀，我早说过，军部提出的疑点并不是空穴来风。你这么找他的尸体，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没死，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