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将军当皇后丞相当贵妃这种事情都有了,想必以后史书工笔,二位一个奸佞小人的名头是跑不了了,既然都有这种事情了,本王又怕什么呢?”苏秦一点都不觉得羞耻,淡定的拉过了被子盖过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呵然冷笑了一声。

三个人说话都是如出一辙的带刺。

苏木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觉得羞耻尴尬到根本没脸抬头起来见人。

“摄政王也知道本将军是皇后,那还上赶着对陛下献身,是准备做小吗?”燕符白面色难得的冷凝。

小皇帝身边的桃花格外灿烂,一朵一朵的盛开,一会儿是名流仕子心目中的风流人物崔相,一会儿是小皇帝的亲叔叔摄政王。

一朵一朵桃花烂的大将军心头仿佛都烂穿了个洞,没人能看得下去,自己的心上人跟别人在床上滚作一团,他在感情方面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看到那样的场面,又怎么可能不心头流血,又怎么可能忍住不想把对方的头给捏爆。

大将军心头充满了缠绕着强烈嫉妒的黑气,像一条散发的毒液的毒蛇,恨不得咬死那些觊觎着他的人的烂桃花。

“本王自然是不可能做小,大将军和陛下当初那一场不过是本王一时想岔,阴差阳错罢了,如今既然能够拨乱反正,大将军自然还是大将军,不过是一封娱乐天下的封后诏书,大将军若是想的话,本王倒是可以出手代劳,绝对会让这件事情连京城都传不出去了,大将军日后在天下百姓心中依旧是那个忠肝义胆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摄政王不疾不徐,哪怕再这样尴尬的处境之下,身上披着小皇帝床上的锦被,还是能够自如的跟燕符白你来我往,丝毫不落下风。

“本宫无论是做陛下的大将军,还是陛下的皇后,从来都是忠心陛下,陛下封我做大将军,我就是陛下的大将军,陛下封我做皇后,我就是陛下的皇后,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陛下说了才算。”燕符白冷然笑了一声,神色间满是嘲讽。

“还是说摄政王觉得陛下的旨意不算,摄政王更想替陛下拿主意。”燕符白第一次的放弃了平日里的直来直往,头一次的在除了打仗的时间之外还用上了兵法,毫不留情的给予了摄政王一波背刺。

“此事瑜倒是觉得大将军说的对。”崔瑜微微笑着在旁边补了一句,毕竟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摄政王将燕符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难道看他就能顺眼了?

但凡是有一丝机会,谁都想除掉其他人,正大光明的站在小皇帝的身侧。

“为臣子,忠心耿耿的从来都应当是陛下,陛下亲口御封,身为臣子,自然是感恩君恩,哪里会有驳斥的道理?”崔瑜冷不丁的在旁边又扎了一个软刀子。

“抱歉,只是忘了摄政王,摄政王终究是与我们这些忠心于陛下的臣子不同,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与摄政王谈这些,倒是本相着相了。”崔瑜微微一笑,淡然的后后坐在了梨花木的交椅上。

青色的官袍洒落,当朝丞相温润如玉一般,又如同一株品性高洁的君子兰。

嘴上说的话夹枪带棒,仪态却从来都是完美的。

礼之美在丞相大人身上得到完美的展现。

“那这么说的话,陛下若是亲口废除,二位便能丢掉皇后和皇贵妃的身份,此身轻松逍遥?”苏秦眼睛里隐藏的是淡淡的杀气,“如是这么一说的话,本王倒是可以从中施以援手,总不能让为国尽忠的将军丞相,困顿于后宫之中,不得施展抱负,抱憾于天下,这种事情就算是本王听说都会相当遗憾。”

两个人心头都不由得一顿。

这确实是个破局之法,可是陛下真的会如同摄政王所说的那样听话吗?

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藏在被子里的小皇帝身上。

带着微不可查的期待,三个人心头都仿佛悬了石头似的,难以安稳。

“……”苏木僵硬的在三个人无声的催促之下,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身上披着黄色的锦被,僵硬的看着三个目光凝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