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落在陆商耳朵里却全都是缠绵之后的温情脉脉。

指甲抠进了手掌心,尖锐的疼痛一瞬间传来,然而一切的一切却不如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更有冲击力。

下午给他带一顶绿帽子,晚上又给他带一顶绿帽子,绿帽叠叠乐呢?

“真是不好意思,我来的不巧,正好赶到我男朋友续摊儿呢。”陆商把钥匙以及房卡随手往自己的桌子上一丢,然后走到了苏木床边儿上拉住了床帘的边缘,在两个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之时一把拉开了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

苏木身体不免僵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陆商,张了张嘴,按照他的思维,眼下是应该解释的,然而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死死的被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苏木闭上了嘴,僵硬的撇过了头。

然而在陆商眼里,那就是连解释都不解释了。

但凡是他多说一句,陆商哪怕是不信,起码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然而眼下苏木连解释都不解释,分明就是根本觉得和他解释有什么必要,也就是说苏木此时此刻根本不觉得他身上还顶着他男朋友的身份了。

白天那么一番话,陆商被气走的时候回去还忍不住在心里给苏木找补,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是利益趋势和选择的陆会长,第一次感情用事,甚至自己安慰自己,自己骗自己。

大半夜的开车跑回来,路上想的是两个人到时候好好说,说清楚,不要存在什么误会,同时苏木本身的仇富心态也需要劝一下,然后两个人误会解开,成功大团圆he,就势在寝室里滚床单,掩盖掉宫昭奚留在苏木身上的痕迹,床头打架床尾和……

好嘛,不来还好,一来正好给他抓到了。

“秦大少爷不下来,是准备我亲自上去给你请下来,好让你给我奉茶做妾吗?”陆商冷冷的拉开了苏木床下的凳子坐了下来。

“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儿,谈半个月恋爱,还真当自己是正宫大婆了,不就是半个月吗?谁没有呢?老子也跟他谈了半个月,木木也说更喜欢我,怎么你也要给老子奉茶当妾吗?”秦岑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半个月前就开始做小三,介入别人的感情,并不是什么光彩值得吹嘘的事。”陆商丝毫不乱。

“你他妈说谁是小三呢?!”秦岑气的脸通红,虽然他确实产生过做小三的想法,但是他还没真下手呢,两个人都是谈了半个月,苏木更喜欢他,谁是小三,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木木你说句话,告诉他谁更好你更爱谁!”秦岑一把搂住了苏木那纤细,但是却莫名有些僵硬的腰。

“我倒是也想听听,我男朋友到底更爱谁。”陆商声音早已经冷凝到了极点,只让人觉得一阵冰寒。

一人让人难以忍耐的沉默之后。

“我谁都不爱!谁都不爱行了吧!”苏木紧紧的抓着床单,咬着牙开口道,“我骗你们都是为了钱,都是因为我讨厌你们,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们谁,你们一人强奸我一次,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你们要是心里不平的话,就去报警就去找学校解决开除我行了吧!”

上一刻还是爱意滚烫的纠缠,下一刻就是“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秦岑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木,狗狗眼里面的打击就仿佛是被抛弃了一般。

而陆商却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早该知道的……”陆商嗓音沙哑,“但是作为室友我也想劝告你一声,践踏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随便你。”苏木冷冰冰的甩出来了三个字。

秦岑血都是凉的。

“秦大少,穿上衣服出去聊聊?”陆商目光暗沉,转而把话头递给了备受打击的秦岑。

秦岑沉默着下床穿了衣服,抿着嘴跟着陆商出去了。

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苏木就反锁上了房门,冲洗了一下一身的汗,又给自己的床上重新换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