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找你爸才去那个会所打工,是不是。那你们什么时候睡的?是他被灌得烂醉,你把他带走的那天吗?啊,我操!”

许静则一拳打到苏骁的肚子上,苏骁一声痛呼向后跌倒,后背撞到身后的置物架,架上各色摆件噼里啪啦往下砸。

这声音引起外间人的注意,有人敲门问怎么了。

“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吗。你这种人渣不是出门被车撞死,就是被人弄死。”许静则站在苏骁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对方,又狠踹了对方一脚。

苏骁抱着腿缩成一团,痛得流泪还仰头朝许静则笑。许静则心下一凛,觉得这人真就是个精神病。

“等着吧,我至少不会穷死。”苏骁低声说。

许静则压根没听到也不屑理会这精神病的任何一句话,拿着文件袋夺门而出。

许静则一路上的三魂七魄似乎跑丢了大半,他茫茫然地回到家,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的家门。

他踏上楼梯时,最后支撑他的那一缕魂魄也飘离,只剩下一具躯壳,缓慢地瘫坐下来。

他根本不在乎在酒会上把人打了会有什么后果。

许静则靠着楼梯栏杆,双手抱头,揪着头发,酷热的六月里没开空调,冷汗却已经将他后背尽数打湿,他还不断地觉得冷,从头到脚,整个家里都冒着阴森的冷气。

秦惟宁一开始很讨厌他,为什么讨厌他,又为什么突然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

秦惟宁为什么一定要去会所打工。

秦惟宁为什么不提他自己家里的事情。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在他家里见到许天的那一刻,秦惟宁在想什么?秦惟宁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如果他没顺手锁上门……

他问秦惟宁图他什么,对,秦惟宁,你到底图我什么?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可能。

许静则抓着头发,用疼痛努力使自己清醒,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这世上有他妈的那么离谱的事儿吗,为了报仇跟仇人的儿子在一块?这得什么样的脑回路能想到这么狗血淋头的事?

秦惟宁对他又怎么可能是装的,他有那个演技去京大干什么,直接就保送电影学院了吧。

不对。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