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3)

但初容仍旧是他的妹子,适当的通融可以,若是对初容,有损陈家面子的事,他是不能做的。所以他得在对面屋子里守着,只要守住了门口,袁其商即使来了,自己也能及时出来制止。

陈彻一方面是护着妹子护着陈家的尊重,一方面也晓得只有拥有尊重的女子,出嫁后才能得到夫家的尊重。如此吊着袁其商,自己妹子越有尊重,自己这个大舅哥将来在妹夫面前也就越有地位。

驿站里都是来往的路人,每到此借宿时,俱是人困马乏,不到入夜四处便静悄悄,偶有硕鼠窜过,树枝不时也沙沙作响,人们睡得都熟,也无人在意。

初容躺在床板上,翻来覆去。即便在陈府里,都觉得木窗木门不甚牢靠,枕下都藏着簪子,更何况此处驿站。来往人杂,又是在官道上,若是有山贼江洋大盗,自己岂不是就遭殃了。

夜深之时不可胡思乱想,越想越是难以成眠。

初容自己吓自己,胡乱想到强盗便再也不敢闭眼了。

躺着头痛,穿戴整齐的初容起身,抹黑下地自顾倒了杯茶,手指肚摩挲杯壁出神。袁其商在驿站里,应是无事,初容想到此人,才觉出他还有些用处。

虽也厌烦着他,但心里总算是觉得妥帖了些,脚下发凉,便准备上床睡下。

还未盖好被子,便听外头忽有人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心里忽地一惊,初容心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十七章 袁大小子炸毛啦

第二十七章袁大小子炸毛啦

袁其商总觉得夜里有些不妥,因此待繁星初上之刻便出了屋子。上了顶楼,四下查看整个院子的情形,只觉万籁俱静,似乎一切都已沉睡。

然,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在方才,袁其商瞧见一个黑影窜到白日里那对父女屋门口,用刀撬开了房门,进去后不消片刻便悄悄出来。

这对父女已是穷困潦倒,袁其商不明白,这鼠盗狗偷之辈还能有什么收获。只见这黑影手里拿了一个瓦罐子,就着月光看去,正是那装置骨灰的罐子。

这人将瓦罐子放到地上,打开盖子后起身站好。解了汗巾子后扶稳对准,一时间便听水流之声。袁其商皱紧眉头,此等行为绝对算的上是阴损至极了。

那人方便完后,提着裤子仰头笑了笑,袁其商这才看得清,正是白日里同自己一个姓氏的袁相公。袁其商立时觉得他辱没了自己的姓氏,正想下去教训其一番,便听库房那头传来呼救声。“走水啦!走水啦!”

那人赶忙穿戴整齐,也顾不得瓦罐子,匆忙跑回自己屋子,想必是要抢出自己的财物。袁其商更是没工夫顾这些,忙跑向初容的屋子。

漫漫官道上,只见一处火光冲天,便是驿站的所在。

初容一时听得起火,不假思索赶紧唤醒了在外间的欢沁。早便观察好了地形,火光在前头,初容不想冒失跑出去被人踩死,便猛力推开窗户。好在没有脱了衣衫,不然此时可就要衣冠不整地狼狈现于人前了。

“欢沁,随我从后窗跑!”初容将椅子摆到窗下的案子前,搭成阶梯状以便攀爬。

“小姐,您先爬,奴婢在后头扶着您。”欢沁衣冠不整,此时敞开着襟子来不及穿戴整齐,急忙扶着初容说道。初容是主子,自然是要等主子安全了,自己才能逃。

“好,你随后。”此时性命攸关,再说火光离这屋子也远些,初容便不客气了。再说自己也不是圣母转世,自是先顾了自己。

初容几下蹬上椅子,又跪到案子上,调整姿势站好后将双脚踩稳案面上。“好了,你放手吧,我跳下去就是了。”欢沁双手正扶着初容的脚腕,听了她的话,忙松手。

初容作势便要往下跳,谁料这案子本就单薄,又是驿站里木料简陋做工粗糙的,自己一用力蹬去,案子便一个摇晃。欢沁觉得不稳,下意识便又攥住初容的脚腕,于是惨烈的一幕出现了。

初容身子跃出了窗户,脚下却被欢沁再次攥住,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