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理会旁人。

初容不再多话,随着陈彻进了事先定下的屋子。陈彻四下查看,觉得一切妥当后对欢沁说:“好好伺候你们家小姐,我就宿在对面的屋子里,有事嚷嚷几声都能听到。”

欢沁忙应下,为初容整理床铺,摆弄箱笼。屋内还算整洁,但总比不上小姐闺房,欢沁取了带着的重瓣黄木香。

“不必了,凑合一宿吧。”初容见欢沁要燃薰香,忙说道。

“屋子久不住人,潮气重。还是点上好些,去去散气,你睡得也香。”陈彻看着欢沁忙活,见初容如此说,便劝道。

“屋子有香气,怕旁人不晓得这屋子里住了小姐吗?”初容说完,冲着陈彻使使眼色。

“小鬼头,越大越精灵。”陈彻瞬时明白初容的意思,虽说此处是官家驿站,但能低调还是好些的。

“我多留几个下人在我门口守着,如此旁人还以为我那屋子里住的是小姐呢。又可迷惑人眼又可兼顾你屋子,你大哥不俗吧?”陈彻笑道。

“大哥最是心疼妹妹,自是不俗的。”初容说完,见陈彻脸有倦意,便说:“大哥早早歇下吧。”

“不打紧,你安置了我再安置。”陈彻倒是不困,只觉得在车上窝了一整日,腰酸背痛。

兄妹俩一番闲话,袁其商跟着陈家的车子进了驿站,也不另表身份,只混在下人中领了间房。早先便同陈彻讲好,因此倒也不必再说。袁其商的说辞是,此番上京不想闹得众人皆知,所以跟着陈家行走。陈彻心里自是有另一番计较,心道袁其商如此卖力气为陈家,虽说嘴上不承认,但怕就是为着这个刘妹妹。既然有人一路护行,他自是乐意,便假作未察觉。

袁其商等了片刻,出了屋子后来到走廊拐角,瞧见陈家下人将初容的箱笼抬到院子里的库房处,另派了个人看守。处于职业病,他四处看了看,随后进来的另家马车就停在院子另一侧,车上人早已离开,许是进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个车夫在拾掇缰绳。

那人的马车虽看着朴素,但不论是马匹还是车子木料,都看得出是上乘。能有这样的马车,又是从京城方向而来,非富即贵。

正看着,忽见院子里一人走向马车,对那车夫说:“我有块玉佩落在你家少爷车上,你可瞧见了?”

“哎,瞧见了。”那车夫说着探身进了车厢,摸出一块玉佩说道:“袁相公,您瞧可是这块儿?”

“正是,翻了个遍也不见,原来真是落在车上了。”那人说着将玉佩戴好,转身往回走。

这人转过身之后,袁其商才看到他的面貌。四方脸壮实身材,黝黑皮肤一脸憨相,离开院子后便往厢房走去。

“看着点,这是湖州锦缎,踩脏了你赔得起!”还未离开院子,袁其商便听到那位袁相公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鄙夷。

“是,是小民瞎眼了,请大爷莫要怪罪。”是方才在驿站门口的父女,此时正慌张地道歉。

“滚!多看你们一眼都是脏了我的眼。”这位袁相公很是气愤,甩袖而去。

袁其商微微往前探身,见这父女此时正抱着个瓦罐子匆忙走到院子里,几步来到门口处。闲着也无事,袁其商跟了出去,看看四下无人便往门外走。

“儿啊给你娘磕个头。”这位老父亲将那瓦罐子置于墙根处,按着小女孩的头往下磕。

小女孩动作很不标准,但却是真情流露,几下起来后便是眼泪汪汪。“娘,我跟爹好好的,娘,咱就快回家了。”

原来是带着亲人的骨灰返乡,那瓦罐子原本是用来装桐油的,或是为路上行走方面,或是买不起旁的,父女俩就用它来装亲人的最后一点儿念想。

女孩起身后,跟着父亲抱着瓦罐子往回走,擦擦泛红的小脸。

袁其商掩身起来,忽看到先前的袁相公正站在门口瞧着父女两人。“晦气!你们带这玩意儿进驿站?”

不等这对父女再说什么,这位姓袁的相公已经回身走了,满脸的不悦。

见这相公没说什么,这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