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菊气这奸夫见着吕有良返回就匆匆逃走不顾她们娘俩,不是个有担当的,便破口大骂,并说要带着奸夫的儿子给吕有良当儿子,给人家摔瓦罐当孝子贤孙,叫奸夫的种给人家装孙子,气得这奸夫一时失控掐死了柔菊后匆匆逃走。
袁其商当夜又潜进了陈家,将上述经过讲给初容听后,拿起了屋子里做衣裳用的尺子,说道:“脱了裙子,趴床上去!”
第十六章 初容于心实不忍
第十六章初容于心实不忍
正听得聚精会神,感叹袁其商埋线如此巧妙如此深,冷不丁听了他的话,护住腰处看着他。
“莫以为我没瞧见,你今儿又自己个儿跑出院子,还去了仪门外听堂!”袁其商说完了吕有良案子的前因后果,虎着脸拿着尺子逼近初容。
“你要作甚!”初容不自觉往后退,脑海中浮现羞人的一幕。
“罚你!”袁其商说着就要扯初容的裙衫。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死给你看!”初容急得面红耳赤,吓得心砰砰跳,被个男人打屁股,这在哪里都是丢死人的事。
见初容挣扎着不配合,袁其商便顺势扯过她的手,摊开了握紧指尖,右手的尺子狠狠抽在上面。“叫你再乱跑出去,你倒是溜得快,还打量我没瞧见,今儿退了堂再捉你就不见人影,你可知这外头人多乱,你个姑娘家家的再乱跑,被歹人拐走拘起来,没人救得了你!”
“啊!放手!这与你不相干!”初容疼得泪珠滚滚,只觉这人变态得很,当自己是大家族长似的教训人,起初还想打屁股。
“不相干?好,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这般大胆,以往还知道带几个丫头溜出去,如今胆大到自己就出去了。我今儿不教训你,叫你知道其中利害,明儿你便敢上房揭瓦!”袁其商说着又狠狠抽了两下。
初容只觉得手掌火辣辣的痛,挣又挣不脱,顾不得外头丫头是否能听到,跺着脚呜呜哭起来。
“六小姐!”陈家给的丫头本守在西厢房里,远远听到声响,匆匆披了衣裳边往窗根走边说道。
“无事,无事,我睡了,别吵着我,回屋去吧。”初容生怕袁其商被人瞧见,自己这名声可就毁了,就必须得嫁他,忙冲着外头说道。
小丫头信以为真,打着呵欠又回去了。
疼得直掉眼泪,只听袁其商问道:“还敢独自离开院子?”
“不了,不了,再不了。”见袁其商住了手,初容连忙道。
袁其商虎着脸,将尺子丢到一边,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初容忙冲着已经红肿的手掌吹气,却仍旧火辣辣地疼。初容不敢说什么,只盼着这家伙快些离开,自己也好上了药睡下。
“这么喜欢溜出去?你不怕?”袁其商总觉得初容性子变了许多,即便不记得以往的许多事,处事也不会这般离谱。
“今儿只不过是想瞧瞧吕有良的下场,这才冒险出去的,再不会了。”初容只好这么说,她不能说她是闲不住,适应不了被当做金丝雀一般圈起来的日子。
袁其商罚过之后,心道她此后可是不敢了,也放下心,说道:“既想看他的惨状,我带你去。”
“你说给我听就是了,我……”初容话未说话,便被带出了屋子,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路又去了吕家宅子。
吕家宅子很是冷清,所有的下人都已被辞走了,吕有良拿着大部分财物去打通布政使司大人时起,就只留了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后来为了给吕家孙子治病,吕老夫人又卖了最后一个小丫头,拿柔菊当丫头使唤,如今可不就剩祖孙三代了。
一路黑灯瞎火的,初容寻思着亲眼看看也好,吕有良的笑柄尽人皆知,吕老夫人据说是一病不起,全家只有一个小孙子还算是正常的。
袁其商带着初容来到吕有良的院子,只见他正拿着酒壶坐在床边,床上是低哀不停的吕老夫人,好似腿上带了伤,正忍着痛睡不着。另一侧的摇篮里,是柔菊的儿子,正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