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要好好想想，该说些什么才能打动她，让她留自己一命。

只要能活下来，一切都还有可能。

李志良仔细想着，柳馨如怔怔出神，两人一时安静下来。

高堂之上，看了一场好戏的清欢打了个哈欠，抬手拍了拍底下的人肉垫：“没意思了，走吧。”

闻言，台下跪着的两人皆是抬头看去，柳馨如只是怔怔地望着清欢完美的面容，李志良却明白，今日她这一走，他便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李志良也顾不得还没想出完美的措辞了，急忙开口道：“清欢，你是清欢对不对？你姐姐给我的书信中还同我提起过你！你……”

清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也不听他把话说完，直接道：“听这张臭嘴说话真是难受，把他舌头割了吧。”

莫祁深自然无有不应的，刚要吩咐下去，就见一个衙役已然在听到清欢吩咐的第一时刻，便积极地上前，掐住李志良下巴，掰开他的嘴，一刀下去。

“啊！”

柳馨如眼睁睁看着一抹鲜红抛飞至半空，直直落到她的面前，她瞪大眼睛怔愣片刻，忽然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吧。”

两人将凄厉的惨叫和癫狂的笑声远远甩在身后，似乎是听高兴了，清欢眼里闪过愉悦的光芒。

*

柳馨如在狱中自杀，李志良则是被凌迟处死了。

李志良受刑那天，清欢前去观礼了。

一开始，李志良被割下一块肉，便要惨叫一声，到后来，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清欢也就看厌了，没等他死透就困倦地离开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之后李志良死透了，底下人还献上来他的人头给清欢查验。

他死不瞑目，两只眼睛暴突，清欢看着笑起来还怪叫人高兴的。

*

清欢起初是答应了莫祁深，可是后来是杨珃为她报了仇，两人各执一词，皆是认为自己才有资格娶清欢。

杨珃还有一层皇权身份，盘算着莫祁深若是不识好歹，待他收网，夺回他全部的权利，便拿莫祁深开刀。

但是两人都不知道，清欢她另有小算盘。

在靖北侯府暂住的这些日子，老夫人教了她许多，发现她一点就透，便也允准她随意进出自己的书房。

从前在醉清阁，她也被教导识字，确实只读诗词歌赋，吟弄风雅之事。

后来记忆复苏，她慢慢记起，她在宋家时，也曾学过四书五经，读过史书杂记。

这些天，她犹如不断汲取知识的海绵，越来越饱胀的同时，也渐渐生出了野心。

她要当女官！

又不是没有过先例，前朝还有女帝呢！她这算胆子小的了。

*

成佑十二年至十三年，清欢惊世骇俗地以女子之身，一路从童生试开始，院试，乡试，会试，直到殿试。

她一路考，一路被反对。

最终却以六元及第，狠狠打肿了所有人的脸。

那年春日，她状元及第，春风得意，叫满京城的人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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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番外

“听说了吗？古代历史上最知名的女官之一，以及古代第一美人宋清欢的墓穴被发掘了！”

“真的？那是不是能做头骨复原？不知道古代第一美人究竟长啥样？”

“大家还是不要抱太大期待吧，不是都说人类是在不断进化的吗？一千年前的第一美人，可能还不如现在的明星好看。”

“那不一定吧，宋清欢可不是一般的美人，不说那个时代究竟有多少才子佳人都倾心于她，光是那个时代吟诵美人的诗词歌赋井喷式爆发，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我倒是觉得，不管头骨复原图好不好看，都不能说明什么，不是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吗？我觉得宋清欢本人一定是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