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恙还趁着穿衣服间,在青年唇上偷了个香,气得青年浑身颤抖,对着他的脸又是重重一巴掌,这人还记得他是个道士吗?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本质竟然如此不要脸?白瞎了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而那人丝毫不感觉羞耻,施施然地顶着脸上的青肿眼圈和泛红巴掌印走了出去,神情冷淡,望着闵砚初的眼神里却有着几分得意悠然。
闵砚初气得牙都快要要碎了,在他关上门后,直接拎着拳头向他的脸狠狠砸去,周无恙面色一沉,也应了上去。一人一鬼,都忘了自己的法器鬼气,就这么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地激烈肉搏起来。
走廊上传来巨大的“噼里啪啦”撞击声与“咚咚嗙嗙”拳头狠狠砸在肉体上的声音,让刚从外面回来的温诗一惊,连忙往楼上冲,别是她哥把那恶鬼惹急了,被他给揍了!
而被她奴役了一天的季辞拎着满满两手的购物袋,望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随后紧跟着她往楼上飘,他今天实在走不动了,跟女孩子逛街真得好累,他现在对温诗满心佩服,他都不知道她是如何踩着两根比筷子还细的棍子逛一天的,关键是此刻还能健步如飞,他飘着都追不上她!
刚上楼,他就看到温诗一脸呆滞地站在楼梯口,表情惊悚。
“怎么了?”季辞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扭头看去,也瞬间愣住了,手里购物袋“砰砰砰”掉了一地。那俩是……好吧,他勉强认出,那是他家主子,和那总是端着贵公子样的落云观观主,一人一鬼正打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脸上都挂了彩,肿得跟猪头一样,也不难季辞差点认不出来。
打得正激烈的两人注意到了他俩的动静,打斗的动作一顿,往这边瞥了一眼,又继续不管不顾地打了起来,拳脚间比之前愈发狠戾,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那眼神压迫性太强了,季辞也顾不上捡地上的东西了,拽着温诗就往她的房间跑去,完全忘了自己会飘的事儿了。这还看什么看啊?大佬打架还不赶紧跑,没看那俩浑身的煞气都快凝成箭咻咻乱射了,那可是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波及到丢个半条命!
而这边房间,温言太累了,他顾不上给自己清理就埋在被褥里沉沉睡去,任凭外面打得惊天动地,丝毫影响不到他的睡眠。
只有快凌晨时,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抱起他去浴室清理干净,然后塞到干净的床褥里,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离开了。
温言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把他昨天的劳累全给补了回来。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就看到了仿若经历过龙卷风席卷的走廊和大厅。
温诗黑着眼圈,面色不好地坐在沙发上唯一整洁的那块儿地方,娇衿地昂着下巴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还不时伸手指挥满脸幽怨的季辞打扫着屋子。
那一人一鬼的一架打到快天亮,打着打着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可以用法器和鬼气,物理攻击直接升了级,也就导致两人的攻击范围越来越大,整个温宅除了温言的卧室几乎都遭了殃,他们身上挂得彩一时半会儿也掉不了。
眼看着天就要亮,温言醒来看见乱糟糟的屋子肯定会生气,而且那一人一鬼也不想让温言看见自己那副鼻青脸肿的丑样,就去把温诗和季辞薅出来打扫房间,而他们帮温言清理完就隐匿躲了起来。
“这……这是那俩弄得吗?”温言声音阴沉,脸色漆黑。
温诗望着她哥身侧那鼻青脸肿的鬼王满是警告的眼神,另一边她看不到,却也能感受到有一道死神般的目光盯着她,她目光怯怯,为难地卡壳。
温言瞬间明了,气得咬牙切齿,“在我晚上回来前,要见到这里恢复原貌。”随后早餐都没吃,直接气呼呼去了公司。
那一人一鬼,就这么隐身地跟在温言身旁几天,看着他矜贵地与别人打着交道,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傲气地拒绝一群群想要爬他床勾引他的人。
当然,他俩这段时间也没少因为温言争风吃醋,针锋相对。
这天,他俩跟在温言身边去参加了一个宴会,热闹非凡的宴会上觥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