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恙正因那鬼王对青年明目张胆的调戏和对他的挑衅而不悦,闻言一乐,眉眼透露出几分愉悦,语气里的清冷都散了几分,“那倒没有,不过我有防色鬼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闵砚初脸色一黑,暗道不好,想抱着青年逃开,却还是晚了,符纸一掷,凌厉白光乍闪,他被弹得离他家娘子五米远,好似被什么屏障隔开,一丝一毫都靠近不得。
“周,无,恙!”闵砚初简直想把这人剁碎了喂狗,他娇娇软软的媳妇儿才抱了一天,肏了两次!
周无恙对他的怒吼丝毫不在意,满脸意味深长:“助人为乐。”
晚上的温宅格外热闹。
周无恙借着冥婚一事登堂入室,与死皮赖脸呆着不走的闵砚初一人一鬼吹胡子瞪眼地杠上,两人你讽我一句,我刺你一句,无声硝烟弥漫。
温诗哭丧着脸,时不时偏头瞪一眼当初骗她的俊朗少年鬼,少年鬼季辞讨好地对她咧嘴笑,不时幽怨地看向自家主子,只是他主子根本无暇顾及他。
温诗看到他的笑,内心怒火更盛,感觉这鬼果然跟他家主子一样不要脸,竟然还有脸进她家,都怪他和他主子,害得她给她哥哥结了冥婚,被她哥臭骂一顿,停了她半年的零花钱,她不敢找那大鬼算账,那就只好欺负他了。
三人两鬼间只有温言最自在,心静平和,端着一副矜贵总裁样,眉眼间满是傲慢,对其他人鬼之间的针锋相对漠不关心,专心吃着自己的饭。
“娘子,我也想吃饭,你给我烧根香烛吧!”闵砚初因为靠近不了自家娘子,只能远远坐着,眼巴巴地望着温言。他给季辞使了个眼色,那少年鬼屁颠屁颠地将他家主子的牌位摆上了饭桌。
先夫鬼王闵砚初,几个字,又大又显眼。
温诗对这对鬼主仆的行为无语,偷偷觑着她哥,果然,她哥被气得眼角直抽,脸色极黑,周无恙眼里带着鄙夷与不屑,施施然地坐着观望,静待青年的怒火。
“闵砚初,把你的牌位给我拿下去!”温言怒吼,矜贵总裁范儿功亏一篑,谁家把死人牌位摆在饭桌上?
那恶鬼闻言还脸色一沉,醋意横生,“凭什么周无恙就可以在桌上吃饭,我是你相公我还不可以?”他是天地间怨气凝结形成的大鬼,自诞生便是鬼王,一千多年来,与活人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不解这些禁忌,只以为他家娘子嫌弃他,却对周无恙那厮亲近得紧。
他想凑近温言,却被那灵咒阻拦着,非十五天期限难解,周无恙那狗东西还故意抬手给他家娘子夹菜,冲他挑眉挑衅,闵砚初内心愈发暴戾,黑雾弥漫,抬手向那表里不一虚伪至极的臭道士攻去,带着凌厉的杀气。
周无恙眸色一沉,翻手飞出一道气势磅礴的符印,黑雾与白光对上,势均力敌,僵持了许久,砰地炸开,余震带风,向四周散开。
眼看那鬼王还要动手,温言冷喝出声,“闵砚初,住手!”
恶鬼面色阴沉,握紧拳头,还是收了手,内心极其不悦,他家娘子可真是欠肏,竟然向着外人,周无恙也是真该死,他暂且等着!他深深看了温言一眼,下一瞬烟消雾散,不知去了何处。
温言被他那幽深诡谲的眼神盯得心惊胆战,脸色阴晴不定,等那鬼王回来肯定又少不了被他一顿狠肏。
被他主子撇下的季辞悄摸摸将牌位抱下桌,看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尴尬地咧着嘴笑,对上周无恙那淡漠的眼神,还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只是那道士根本无心管他,目光转而望向温言,无声询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这鬼王的牌位。
温言面色不好,想扔又不敢扔,否则那恶鬼回来肯定用更加过分的花样来惩罚他。“去把你家主子的牌位摆在二楼最右侧的房间里。”
“好的,王妃。”季辞抱着牌位一溜烟跑过去,随后也没再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温诗听到少年鬼这个称呼,内心颤颤,害怕她哥再把怒火撒到她头上,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徒留被他的称呼刺激的脸色更黑的温言,和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