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巡视自己的领土,比起五年前学生照里的少年,席堰的长相和气质都成熟了许多,饱满结实的胸肌将一身高定西装撑得鼓囊囊的,一米九几的身高极具压迫性。

听过传言的学生们在席堰出来的那一刻,齐刷刷扭头去看温老师的反应,那漂亮的人随意靠着椅子,眼皮半垂着,甚至懒懒打了个哈欠,哪有见到爱人的半点欣喜劲儿,连见到得意门生的开心都没有,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看来传言是假的啊,众人失望地转回头看向台上,却见那俊美的青年先是扫视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温老师的身上,露出温柔的笑,眼里满是情意,不待众人暗搓搓激动吃到真的大瓜,就听青年开口讲话,带着上位者的权威和压迫感。

“大家好,我是京城一中2019级毕业生席堰,也是高三(2)班语文老师温言的爱人。”话语缱绻含着情,他甚至刻意停顿,聆听台下哇声一片,学生们激动地欢呼,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温言再也做不到无视,抬起头皱眉看向台上的席堰,他当时给他看的演讲稿上可没有这一句,直觉告诉他,许泽琛定也是如此。

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席堰惹起的那阵骚动还未平静,就听许泽琛同样的开头,“大家好,我是京城一中2019级毕业生许泽琛,也是高三(2)班语文老师温言的爱人。”场面愈发失控,报告厅嘈杂地就差把房顶给掀了,早就知道内幕的老师们纷纷站出来维持秩序。

温言不满地瞪着坐在台上泰然自若的许泽琛和席堰,这两人竟然背着他先斩后奏,太过分了。

对上温老师的视线,两位早已是公司董事的青年笑得得意又张扬,他们就是故意的,明明温老师和他们在一起五年了,还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但温老师就是不允许对外公开,他说自己是学校的老师,教得是祖国的栋梁和未来,要是让学生们知道了他和自己曾经的学生在一起了,影响不好,更别说他一谈谈得还是两个同性学生。

他甚至不乐意让许泽琛和席堰来接他放学,要是真想来接,他俩就坐在车里不许出来,更过分地是,温老师拒绝和他们两个出现在公共场合里,明明是正式夫夫,搞得跟他俩是温老师谈的地下情人一样,整天见个面都好像在偷情。他俩再不宣示主权,不定哪天就有莺莺燕燕或是花花草草把温老师勾搭走了,到时候他俩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这俩人当场嚣张放肆的后果就是,报告会一结束,温老师当即就要开车回温家。

“让开。”席堰和许泽琛挡在车前,均是一脸无辜委屈样,贯会装得可怜,温言冷笑,可惜这招他早就免疫了,无情呵责着这不要脸的二人。

“老师,你不能一生气就回娘家呀,我们错了,你回家惩罚我们好不好?”席堰双臂撑在车前盖上,隔着前玻璃窗和坐在驾驶位上一脸怒气的温老师对视,语气软软地撒娇,引擎嗡嗡震动着,他也不怕温老师一踩油门给他撞飞出去。

谁回娘家了?“席堰,你怎么说话呢,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温言又羞又恼,漂亮的眼里满是怒气,重重按了两下喇叭,“滚一边儿去。”

席堰委屈巴巴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样,乌龟爬似地一点一点挪开,一腾开道,温老师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徒留给二人冷酷的背影和汽车尾气。

许泽琛鄙夷地看了眼席堰,这人可真不会说话,虽然事实是如此,但他怎么能没脑子说出来呢?不是徒惹温老师生气吗?也不知道就这智商咋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

“你什么眼神?”席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