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兔崽子,腿怎么了?!”到底是他家宝贝疙瘩,温老爹哪怕心里生气,看到他那股难受劲儿还是关心地询问,瞧着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只以为他伤到了腿。

“……被不长眼的狗绊倒摔了一跤!”小少爷一顿,没好气地回答。

“那么大人了走路不看路,给你叫个医生看看……”温老爹和夫人跟在自己儿子身后,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不看,死不了。”温言听到这个提议,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气呼呼地强撑着越走越快,这敢看医生吗?这能看医生吗?今晚看明早说不定就被这常安城嘴碎的人传遍了,温家小少爷饥渴得连男的都不放过,还是下面那个……

他爹和他娘喋喋不休地说着,不放弃叫医生的念头,温言废了好大口舌,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糊弄走,看着二人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小少爷直接冷漠地关上了房门,还好他大哥学校有事儿今晚没回来,要不然更不好交代。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下来,温言感觉浑身疲惫得厉害,大脑都累得抽抽了。

他刚脱下外套,打算泡个澡放松放松,不经意间撇到镜中,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白玉手镯,倒是好看,衬得他手腕又细又白,我啥时候买的这玩意儿?他原来手上戴得不是自己三百块大洋买的手表吗?

小少爷将手镯摘下来,好奇地上下翻看,这玉镯做工精细,温润剔透,入手微凉沁骨,一看便是金贵的价值不菲,哪来的?难不成是侵犯他的那畜牲玩意儿的?

这般想着,温小少爷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随手将镯子丢在桌子上,“咚”地一声,得亏这玉镯结实,不然被他这番折腾早碎了。这时,他注意到外套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抽出来看,上面的话肯定了温言的猜测,遒劲锋利的字体倒是好看,就是话语真不讨人喜。

温二公子,玉镯予你,手表赠我,就当交换我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了。

去你大爷的……定情信物,温小爷直接黑了脸,左右翻看这张纸,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别的一点讯息都没有,这狗东西就会躲躲藏藏,他冷哼一声,把纸皱巴皱巴捏成一团无情地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另一边的霍大帅,并不知温小少爷对他的心意弃如敝履。

霍屹川不顾坐在一旁的谢予秋,满意地摆弄着手上从小少爷那得来的手表,他家小少爷眼光就是好,这表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初次开荤就吃了个饱,霍屹川神情间满是欢愉和餍足,军绿的衬衣领口随意地敞着,半露的古铜深色胸肌上有个很深的咬痕,颜色乌青,边缘处渗着血,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穿着军装裤的两条长腿交叉翘在桌子上,裤管收进黑色军靴里,鞋面擦得乌黑锃亮,一副军痞的模样,抖抖胸膛,无声地炫耀着什么。

对面人一副花孔雀开屏求偶成功的得意让谢二爷嘴角一抽,简直没眼看,认识霍屹川这么久,还是头次感觉到他这么闷骚。

“霍大帅不是自诩大度高洁,如今怎地这幅模样,难不成是床上一番交流,被温二公子的三魂上了身?”

瞧上去温润如玉的病秧子说话可不留情,变着法地嘲讽霍屹川,对方也不是善茬,低垂眉眼看着手中的表,冷峻的脸上泛着柔情,薄唇微张,“何等滋味你这孤寡之人自然不可得知。”

呵,谢二爷只是笑,不紧不慢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登徒子强盗行径罢了,温二公子恐怕连与他欢好这人是谁都不知,更别提,人家温小爷的心思可不在你霍大帅身上,”他顿了顿,看着霍大帅对那手表爱不释手的模样,“恐怕连这所谓的定情信物都是强要的吧。”

尽被踩到痛处的霍大帅沉默没接话,甩给他一个冷眼,眼角的刀痕狰狞,谢予秋笑意盈盈,嘴角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他懒得和这人再浪费口舌,直接开口,“你此番叫我来是何事?不会就是无聊地为了给我炫耀吧?”

他这番炫耀,还着实让人有些不爽,温二公子那细皮嫩肉的身子,俊俏精致的脸蛋,按着霍屹川的野蛮劲儿,肯定把人欺负得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