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傅凛川静默半晌,喑哑开口:“择星,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也帮我一次,给我点你的信息素,可以吗?”

谢择星有点懵:“我给你信息素你不是更难受?”

抗干扰训练顶多也只是让他不被Alpha同类的信息素影响,傅凛川不可能跟自己一样需要别人的Alpha信息素安抚,简直莫名其妙。

傅凛川依旧埋首在他肩上,贪婪嗅着他衣料上沾染到的气息,闷笑出声:“不知道,就是觉得你的信息素挺好闻的,能让我脑子清醒点。”

谢择星不是很信:“真的?”

傅凛川的声音很轻:“嗯,真的。”

谢择星想了想,也许是自己腺体激素α值太低,傅凛川才没那么排斥,或者说排斥反应本身就能刺激人的痛觉,痛感也是维持理智的一种方式,这样倒也说得通。

“你确定要吗?”

“要”傅凛川拖长声音,近似跟他撒娇。

谢择星深吸一口气,抬手撕开了后颈的腺体贴,克制地释出信息素。

原本很淡的木质冷香逐渐变得浓郁,醉鬼将他搂得更紧,鼻尖贴着他颈侧缓缓磨蹭,逐渐蹭到了他颈后腺体边缘。

谢择星身形微僵,下意识想要推开傅凛川,却在两手按上他肩膀时隐忍顿住:“你别乱动……”

“没动。”

傅凛川含糊回答,吐息间的热气在谢择星腺体上晕开湿意,更让他战栗瑟缩:“……你好了没有?”

谢择星没意识到自己声音也在抖,心头忐忑甚至有些暴躁,想把这个醉鬼拎起来揍一顿,傅凛川喝多了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心之举却勾得他心猿意马。

傅凛川耍赖:“没有。”

“傅凛川,你是不是想打架啊?”谢择星低嗤。

“不跟你打,”傅凛川呢喃,“安静一点,很快就好了。”

谢择星心说他好不了了。

本就心怀鬼胎,被抱着这么蹭,他又不是柳下惠。

“……你这样不如去找个Omega吧。”谢择星有点没好气。

“真找了你怎么办?”

傅凛川的嗓音虚渺,听起来很不真实:“Omega和你我只有精力伺候一个,还是伺候你吧,反正也习惯了。”

谢择星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下车。”

把醉鬼扶上楼推进床里,谢择星去拿来热毛巾胡乱帮他擦了把脸,毛巾扔傅凛川身上:“爬得起来就去洗澡,爬不起来就这么睡吧。”

说完他起身欲走,被傅凛川攥住了手腕。

谢择星皱眉低眼看去,傅凛川掀起眼皮,目光自下而上地盯住他:“去哪里?”

“不想伺候你,”谢择星嫌弃说,“下次喝这么多酒发酒疯我不管你了。”

傅凛川的目光很深,捏着他手腕,指腹滑下去在他掌心里似有似无地揉了一下。

谢择星的心脏又开始乱跳,移开眼声音低下去:“你赶紧睡吧,明早还要上班。”

傅凛川不紧不慢地“嗯”了声,终于松开手,谢择星“啪”一下关了灯,出去帮他带上了房门。

傅凛川手背抵在自己发烫的额头上,在黑暗中慢慢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却一片清明,不见半分醉意。

他轻轻摩挲着指腹,上面还留有谢择星手心的温度。

谢择星晚上又没睡好,心烦意燥做了大半宿的荒唐梦。

晨起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房门,见傅凛川已经神清气爽地起床,还做好了早餐,有些气不顺。

傅凛川若无其事地示意他:“过来坐,吃东西。”

谢择星磨磨蹭蹭走去桌边坐下,傅凛川打量着他的面色“啧”了声:“又失眠了?”

谢择星捏着叉子戳自己餐盘里的烤面包:“是啊,一直做梦,梦到一个无赖醉酒发酒疯。”

傅凛川仿佛没听懂一般,他已经吃完自己那份早餐,赶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