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傅凛川去厨房准备晚餐,谢择星没胃口,他打算做点清淡的饭菜。
谢择星跟过来,这会儿才想起傅凛川先前还没下班就赶过去找他,心生歉意:“你今天又提前下班了吗?”
“没什么事提前走也没关系,”傅凛川说,“不过下不为例。”
谢择星不自在道:“我帮你打下手吧。”
傅凛川没让:“不用,我简单炒两个菜,你去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就行。”
“你让我帮你吧,”谢择星不肯走,“我一个人看电视好无聊。”
傅凛川回头看他一眼。
谢择星眼巴巴的,撸起了袖子。
“随你吧。”
傅凛川丢下这几个字,随便了他。
谢择星帮着洗菜摘菜,不时用余光捕捉在认真干活的傅凛川。
从他一本正经的侧脸轮廓,到挺直宽阔的肩背,再往下到灵活修长的手指这双手能上得了手术台,也能下得了厨房,矛盾又奇妙。就像傅凛川这个人,时而认真严肃,时而温柔细致,让人难以拒绝。
谢择星自以为自己的动作不经意,却被抓包,正在切菜的傅凛川忽然问:“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谢择星不肯承认:“我哪有,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傅凛川垂着眼低低笑了起来,笑得谢择星心尖发颤,逐渐化作那些微妙的、隐晦的、勾人心弦的躁动。
“傅凛川”
傅凛川抬眼,谢择星在他点漆一样的目光注视里失语,到嘴边的话瞬间也说不出口了。
傅凛川主动问:“想说什么?”
谢择星的大脑宕机了几秒,他好像突然记起了当年第一眼见到傅凛川时,头脑里一片空白却似有烟花在其中砰砰绽放的感觉。
能把一个比自己更高大气势更强的Alpha认成Beta,并且主动上前搭讪,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心思不纯。
Alpha和Alpha在一起是悖论。
所以他一直忽视了,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对身为Alpha同类的另一个男人生出过那样隐秘的触动。
他依旧深恨在那场噩梦里所经受过的那些强迫和非人折磨,但他不是被别人改造成了一个怪物,他本来就是、一直就是。
“我……”谢择星脱口而出,“刚张警官让我闻那个人的信息素,我鼻子里好像一直有那个味道很不舒服。”
傅凛川的眉梢微动:“又要我帮你?”
谢择星小声恳求,没看他的眼睛:“傅医生你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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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川转过身:“我手上沾了辣椒,你自己把我腺体贴撕了。”
他说得随意,但撕下他人腺体贴跟帮人脱下内衣也差不多,谢择星伸手过去时连指尖都在发颤,半日才成功将那张透明腺体贴慢慢揭下。
他小心翼翼地倾身往前,额头虚抵着傅凛川的后肩,嗅到让他安心的味道,终于如释重负。
“择星。”傅凛川轻声开口。
谢择星有些迷糊了:“嗯?”
“这种帮忙要额外收费的。”傅凛川出其不意地说。
谢择星微僵:“……你说了你是医生,也是我朋友,你说话不算话吗?”
“医生救急但不救得寸进尺。”
傅凛川像故意逗他:“你现在是哪种?”
谢择星有些尴尬,庆幸傅凛川没看到。
他不情不愿地打算退开,傅凛川却又说:“算了,记着账吧,以后再算。”
他有意释出的信息素比刚才更浓郁,谢择星心头的躁动逐渐转变成了身体里的燥热,喘着气强迫自己后退:“可、可以了。”
傅凛川回身看着他:“真可以了?”
谢择星恼道:“不用给这么多。”你又不是孔雀开屏勾引Omega!
“没经验,”傅凛川淡定说,“控制不了变量,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