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送到嘴边,谢择星犹豫了一下,在傅凛川直直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咬下去。
傅凛川问:“好不好吃?”
谢择星勉强尝出其中滋味:“嗯。”
“好吃也没个笑脸,”傅凛川一本正经道,“我就说,哄你比哄小孩难。”
谢择星终于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你自己要我来你这……”
“嗯,”傅凛川认同,口吻愉快,“所以是我自找的,我乐意。”
他推开车门:“走吧,下车了。”
傅凛川嘴上说着难哄,其实很用心,谢择星心里也清楚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如果没有傅凛川,他可能很难熬下来。
“你就一直在我这里住着,先休养一段时间,白天尽量不要出门。”
傅凛川说着话,按开指纹锁。
谢择星跟着他进门,其实傅凛川这里他来过很多次,这个地方确实比他独居的家更能给他安全感。
“你先去洗澡,”傅凛川交代,“我去给你收拾房间铺床。”
谢择星好像终于回过神,看着他。
“去吧。”傅凛川温声道。
谢择星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盯着前方镜子里自己黯淡无神的眼睛,发呆了片刻,抬起的手轻轻抚摸上后颈的腺体。
他摸到一道凸起不平的疤,像被烫着一般松开手,停了须臾再又咬住牙关,指尖重新摩挲上去。
虽然看不到,但手中的触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的腺体已经被人改造了,没有任何自欺欺人的可能。
傅凛川铺完床出来,没有听到卫生间那边传来水声,想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立刻上前去敲门:“择星,你在洗澡吗?”
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他又重复敲了两次,直接转动起门把手:“择星!开门!”
卫生间的门被他推得“砰砰”响,谢择星终于从里面拉开。
傅凛川到嘴边的责备在目光触及他发白的面庞时滞住:“……你还没洗澡?”
谢择星将傅凛川的焦急担心看在眼里,意识到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尴尬道:“我现在洗。”
他想重新关上门,被傅凛川制止。傅凛川攥住他手臂将他拉近,盯着他的眼睛:“你刚在里面做什么?”
傅凛川的语气不太好,谢择星听着有些难受,低了头小声说:“傅凛川,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
他以前就是这样,抱怨傅凛川的时候便会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
傅凛川有些气笑了:“嫌我凶?”
谢择星皱了下眉:“算了……我洗澡了。”
傅凛川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洗快点,要不我又来敲门。”
谢择星认命点头:“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傅凛川让他在沙发里坐下,拿来祛疤膏帮他涂抹。
茶几上搁着那个相机,谢择星随手拿起,才想起是自己以前忘在这里的东西。
“我还以为弄丢了。”
“你总是丢三落四的,毛病也多,关心你还抱怨我凶,”傅凛川一边帮他搽药膏一边说,“真娶个Omega让别人当老妈子伺候你,过不了两年人就得跑。”
谢择星有心反驳,又觉得没意思,反正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
傅凛川偏过头,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道:“你的易感期快到了吧。”
谢择星才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在那个噩梦里易感期所经历的遭遇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他难堪道:“我下周开始吃抑制药。”
“这次别吃了,”傅凛川说,“你的腺体被改造过,易感期什么状况不好说,最好能真正进入易感状态观察,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治疗。”
谢择星很不情愿,冷不丁地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腺体虽然被改造,但他不会像Omega那样有发情期,他却不敢信。
“……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