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傅凛川一抬眼看到跟随护士进来的谢择星,眼神微动。
谢择星扫过来的目光却没有波澜,换上干净的橡胶手套上前,平静问:“我要做什么?”
傅凛川很快敛下心神说:“宫缩间隔两分钟,血压90/60,必须马上手术,准备剖腹产,做麻醉。”
谢择星点头。
他熟练地开始做麻醉前准备。
傅凛川的注意力从谢择星身上转开,产妇的血压还在降,他一边做消毒一边指挥护士准备血浆。
现场条件实在有限,连傅凛川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把人救回来,只能尽力而为。
之后的步骤有条不紊,谁都没再做声,偶尔谢择星传递器械给傅凛川,手指相触又迅速分离。
即使隔着手套,傅凛川也仿佛能感知到他指尖的温度,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谢择星监测着产妇的生命体征,不时调整麻醉剂量,适时提醒傅凛川。
第二次为傅凛川做助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傅凛川毕竟不是产科医生,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个手术做得颇为吃力。汗水顺着他额头滑下,将要滴落时,谢择星偏头示意他身后护士帮他擦汗。
护士这才注意到,赶紧将无菌纱布按上傅凛川的额头。
傅凛川抬眼,谢择星的眼眸黑森,始终波澜不惊,他只是在尽职履行一个助手的职责而已。
十几分钟后,傅凛川将浑身青紫的婴儿托出交给谢择星,接着开始为产妇做缝合,再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口。
谢择星在一旁为婴儿清理呼吸道,一秒、两秒、三秒,随着一声微弱的啼哭声响起,帐篷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到这一刻谢择星才觉自己一直屏住的呼吸也终于顺畅起来,他将婴儿交给护士,回头时目光触及傅凛川绷紧的侧脸,微一顿,很快转开眼。
手术结束,但产妇失血过多,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们带出来的血浆有限,不够用了。
傅凛川直接掀起袖子,道:“我是O型阴性血,抽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