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自然是落空,合上签名簿时他怔神了须臾,所有的情绪都沉下去,沉到了再也捞不起来的地方。
他一个人在这里逗留至下午,离开时拦了一辆拉客的私家车,爬上车累得闭眼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热情的藏族司机没有看出他的精神不济,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跟他搭讪,问他是从哪里来的,打算在这边玩几天。
傅凛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始终心不在焉。
他靠着座椅,在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脑子越来越重,急促的呼吸很快让他喘不上气,最后是身边司机焦急的喊声勉强将他拉回:“嘿,你还好吗?”
傅凛川的眼皮沉重得快掀不起来,察觉到车停下,迷糊问:“到了吗?”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高原反应?”司机担忧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买个氧气罐。”
他想说不用,司机已经急匆匆地推门下了车。
傅凛川艰难地睁眼看去,发现他们其实还没有离开古城遗址的范围。
他在浑浑噩噩间伸手摸进冲锋衣里侧的口袋里,摸出谢择星当时夹在戒指盒中准备送给他的那张卡片。
卡片收在透明的密封袋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口子,低头嗅到仅存的一点谢择星信息素的冷香。
即便再怎么仔细地收藏想要留存得更久一些,时间长了这上面的味道也还是淡得快消失不见了。
傅凛川很挫败,愈觉得疲惫,那种心脏被压着喘不上气的感觉也愈强烈。
司机很快回来,拆开氧气罐的包装袋,插上喷头递给他:“按在鼻子和嘴巴上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