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缓缓说：“全听到了。”

他眼底流露出对她显而易见的同情，苏雅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自嘲的笑了一下，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从彦，突然问：“你说……他不会死了吧？”

这话一下就把处于义愤填膺中的沈从墨吓得不清：

“不是吧！沈从彦这么废吗，他又不是纸做的！”

他下手的时候虽痛快，可现在见沈从彦脸色苍白的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吓得腿软的只敢贴着墙走：“喂，你去看看他到底死没死……”

苏雅见惯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沈从墨，头一回看他这么怂，倒也是乐见其成。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你没长眼睛吗？老子害怕！”

她没再推辞，上前探了一下沈从彦的鼻息，眉头一拧，故意吓唬他：“完了，没有呼吸。”

沈从墨脸色瞬间惨白，颤抖得看着自己这双手：“我……我杀人了……”

苏雅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你们兄弟俩不是一直不合吗？他死了岂不是正好，你一个人可以独吞家产了。”

沈从墨简直想骂她：“这是我亲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有没有点……”

他正想说你有没有点良心，又想起刚才听见的那些事，顿时咽下那两个字。

只见沈从墨慌忙的拿起手机……

“你是要自首吗？”

“我是要叫救护车。”

苏雅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停止了对他的糊弄：“放心，祸害遗千年。他没死。”

“真的？”沈从墨这才试探的去触一下沈从彦的鼻息，确认无误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