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就被吃定了。
谢墨轻咳一声,凑近她:“打疼了?”
“哼。你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能好好说话,还当我们是师徒呀,想教训就教训我,那还做什么夫妻。”妙言扭过头,疼是不疼,被摸的地方好羞耻。
谢墨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是善于听取意见的人,“嗯,以后多沟通,不打人,”她还不说话,低头哼哼,他犹豫道:“真打疼了?我给你揉揉。”
盈盈眼波颤了一下,像风掠过?s滟的湖面。妙言赧然不应,挽住他的手臂,往帐篷外走,“不说这个了,陪我走走吧,好多话想问你呢。”
谢墨不便露面,带她去营地后的一条小河边漫步,先瞅她问她:“为什么打扮成男儿?”
妙言转了转漆亮的眼珠,“这还用问?男装行事方便嘛。”
谢墨眯眼:“那身边为什么不带随从,白泽和你一起来的,他没把你的安全问题考虑好?”
被一言拆穿,妙言瞒不过他,噗呲得意的笑了:“白泽找了很多人看守我,没看住,被我跟一位小二调穿外衣,逃出来啦。”
谢墨戳她额头:“还沾沾自喜?”
妙言拂开他的手,“你呢,好端端的怎么失踪了。”
“第一次失踪是装的,因为要让某些人知道我不在营中,他们就会来捣乱。家信怕被半途截住,我就没写实情,没想到害你们担心,亲自跑一趟。”谢墨告知。
某些人,那指的是薛、乔两家了,为什么要故意让他们来捣乱呢?妙言问出疑惑。
谢墨两只眼睛猝然折射幽深的光,一道他酝酿了很久的光:“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薛、乔兵力合起来有十四万,我靠近不了他们。要消灭他们,只能引他们过来。”
妙言踢着滩涂地上的小石头,低头沉吟:“不对,你既然是假装的,怎么会遇险,被白泽救下。”
“在我宣告失踪的期间,还去做了另一件事,去抢了吕家一位鬼才幕僚,很有名的,吕无名,听没听过。”
妙言惊讶张唇,宛如听到了信仰的天神,拍手喝彩:“嗯!他是北方士族吕家的幕僚,双腿残废,智计超绝,终年隐在一张面具之下,没人见过他什么样子,只闻其名,他给吕家度过了多次险关危机,当年吕家危难时,群起而攻,是他拆解了各个部族联盟,游说他们退兵……”
“够了,”谢墨的注意力没放在她滔滔不绝的说辞上,全放在她写满崇拜的脸上,心头浮起滞闷,“知道就行,我们俩都知道,没什么好多提的。”
第74章
妙言说得兴致正高, 被打断, 怏怏闭嘴:“哦。”
谢墨仰首, 往北宫宫廷的方向遥望, 沉吟了一会:“我明天要出发去未央宫, 在护城河湄河驻扎。时间紧迫,薛、乔两家逼近,把你送去哪里我都不放心, 跟我一道去吧。”
“你嫌我话多,带我干嘛。”妙言嗔哼了哼。
谢墨掩唇轻咳, 低语:“你不夸其它男人,说些别的,就不是……”
妙言一双瞪得圆碌碌的眼睛慢慢弯成月牙, 像盛满桃花,潋滟生色,尾音上翘的侃侃吐了个音:“哦~”
宜阳河畔。
薛、乔两家大军舍了新安的老窝,舍了去未央宫的近来,特意绕道, 举兵来宜阳,正是应了谢墨对敌人的心理判断, 趁谢军主将不在, 搞它一番。
乔伯奢得到了谢军新的消息,风风火火掀帘入帐,对桌案前的人道:“贤弟,情况有变!谢墨回营了, 还领军比我们先一步去了皇宫,暂驻在了湄河。谢墨刚回,军心还不稳,停留在湄河一是为了观望慕容家的动作,二是在整饬军队。我们这个时候从后方袭击他,肯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时候不杀,等谢墨调整好攻进皇城,我们连一点肉汤都喝不上,搞不好谢家还会效仿胡人,自立北朝……贤弟,你怎么一点都不急,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薛昱散散漫漫翻了一页兵书,淡声:“知道了,我会派我的人去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