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家跟薛”
“我不同意。”谢墨撂袍下跪,一字一字铿锵道:“请母亲原谅,我不会履行你们说的约定。”
薛瑾瑜脸色骤然白了几分,狼狈的往纪氏身后躲了躲。纪氏护着薛瑾瑜,满面焦急,低声暗示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先答应下来,不然就是当众拒婚!让瑾瑜怎么下得来台。你先应下,我们过后再好好商量。”
“不用商量了,我不同意,不会同薛瑾瑜成婚。”谢墨不能听凭母亲把情况道得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索性将话说得清清楚楚。
成婚二字,彻底揭露了最后一层面纱,让一些不知情的底层下人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也拒绝得明明白白……众人不禁齐齐看向薛瑾瑜,一代娇女,自打去岁八月份就住进锦园,以未来宗妇的身份对底下人颐指气使。这会当众被男君拒婚,不知是身上有什么隐疾,还是有败坏的德行?不然凭薛小姐的家世背景,怎会惨遭拒婚呢?
被道道怪异的目光注视着,薛瑾瑜再也待不下去,奔出堂屋,头上几支发钗步摇颤得掉落,几缕长发松散开来。天之娇女,令人唏嘘。
卫汉侯还跪在厅中央,外人也不敢看谢家的热闹,这则短短的闹剧一发生后,他们纷纷微笑请辞先行离去,不敢逗留。
纪氏一下子哭丧起脸,叱骂,“你拂了瑾瑜的脸,也是在打为娘我的脸!”
谢墨平静跪着,并无悔过之意:“母亲不曾事先询问过我,一而再做主决定我的事,才导致眼前的局面。”
纪氏跳脚:“我是你娘,难道不能决定你的事?连儿媳都不能挑我喜欢的,我当娘的还有什么意思。你血气方刚,被阮妙言骗得团团转,只顾自己喜欢。为娘说过多少次,你要娶的,是谢家未来能独当一面的宗妇,阮妙言她能胜任吗!”
谢墨浮起柔情的笑意:“阮妙言的坚韧、机敏、聪慧,是孩儿生平仅见。她还是个姑娘,一开始纵然没有当宗妇的能力,母亲慢慢教导她,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