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哭腔。
妙言呼吸了几口气,调好心绪,轻轻摇醒他:“墨表哥,去看日出了。”
她喊了几声,男人喉咙发出唔哝一声,扭头避开光照进来的方向,酣沉的睡了过去,每一根毛孔都透着疲惫和衰弱。
妙言想了想,才卯时,过一个时辰再来叫他不迟。于是她站起来,把竹帘拉上,轻步走了出去。
外面有嘈杂声,夹杂女人的声音。妙言往外走时,揣测约莫是病人上山求医,出到庭院,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满身珠翠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位抱着婴孩的仆妇。要治病的肯定是那孩子,不然一早冒着寒冬腊月,谁带着孩子上山呢?看华侬的待客模样,热络无比,对女子格外的尊敬。
“三娘,你快请起,不是我不救,是我真的不懂怎么救!你等着,我这就去查阅典籍,一定把侄儿治好。”
妇人面孔冷冷的,“华侬,你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的典籍你肯定都看过,了然于心,还再去看什么呢?我知道你有规矩,不给王公士族看病。但,我的儿子才一岁,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看在我姐姐的面上,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