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去做……”
“阮妙言,”谢墨口吻凛冽,“你说得对,身份所定,我只能顾全大局。你今天就算救了我,我也不会念及你的恩情,娶了你。回去我便同薛瑾瑜成婚。”
“好啊,我把你平安的送回去跟她成亲。”
谢墨无奈,“妙言。”
“没关系,万一你死了的话,我就出山找慕容熙。那个坏蛋,一直想欺负我,我佯装委身侍他,寻机替你报仇。”
“……你敢!”
“我还知道呢,你最顾及你弟弟的面子,等你死后,我回去告诉他们,就在这片山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让谢?B无地自容,让整个谢家背上污名。”
“……莫要顽皮。”
“你推行的新政,一直在力排众议的维持。我便要偷走你的印信,假传你的命令,什么新政条令全都作废!谁交的银子多谁当官,你选拔的人才全都回地里种田!”
“!……”
后来他们也不清楚谁威胁到了谁,一路神志不清的斗着嘴。
*
周围暖暖的,像从冰天雪地升入了天堂。身底下软软的,妙言辗转唔哝,陷在一团绵软之中,不愿苏醒。雀儿停在窗栏上,啾啾鸣叫,让她睡意越加的清浅。
妙言睁眼,执起身,茫然的打量窗外的景色。大片篁竹飒飒响动,绿草如茵,空气透着一股湿润,一派桃溪柳陌的景象。
幸好,她浑身还是脏兮兮的,爬山时穿的衣裳,不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门吱呀开了,一个身穿无染白衣,貌似顶多十二三岁的清隽少年走进来,手上端了一碗热腾腾的东西。
少年走到床边,把碗搁在床边的春凳上,“醒了啊!吃东西吧。”
妙言眨巴眼睛:“你是谁,岐山里的住户?”
“这不是岐山,是栖霞山,”少年抱臂,神色倨傲,先声夺人,“劝你们吃了东西赶紧走,趁我师父没回来之前。他老人家是不会给那个男的治伤的,他身上有官印,穿战袍,定出自官家或士族。我最多呢,帮你们找块风水宝地,把他给安葬了。”
“小孩,怎么说话呢,咒我朋友死呀。”妙言伸手摸了下他的头顶。
少年气鼓鼓的后退,“别碰我脑袋。”
妙言饿急了,端起他送来的肉糜粥,吞咽一大口,“小孩,你怎么会跟华侬神医学医的呢,你父母送你来的吗。”
少年心中微微感到奇怪,一般来这求医的人,都会要死要活的求他们治病,何况那个男人危在旦夕,撑不了几天了。
她怎么一点儿不着急,还来关心他一个陌生人的事?
提起父母,少年有些伤感:“我四岁多的时候,父母在家中,突然被当壮丁充苦役了。村里的人轮流照顾了我一个月,那年收成不好,谁都不愿收留我。是师父经过,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