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反应过来他太虚弱了,身上肯定有伤,才停滞不前,呆在了这个窑洞里不知多久了。
妙言探他鼻息,还有气儿,安定下来,取出背篓里的吃食,准备喂给他。临了,摸他浑身冻成冰棍一样僵冷,哪能再喂冷的下去,忙不迭又生火,取颗橙子烘得温热,才挤果汁给他喝。
吃了东西还不醒来。妙言检查了他全身各处,发现只是左边胳膊有一条小口子,像是利箭蹭了一下,其余都完好了。不过那条伤口被霜冻住,有些发白,都看不到凝固的血迹了。
妙言捋下他的袖子,静静抱着他。她找了半宿的人,困倦至极,不知不觉睡着,再度醒来时,是被男人的体温冻醒的。
妙言打了个喷嚏,见外面天色未亮,而她抱着许久的人竟半点也未恢复热度。这样冻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妙言犹犹豫豫的看了男人一眼:“墨表哥……”
天渐渐的明朗,曜日映雪,投漫进大片的白光,照得连壁角的?h?醴蚋径嘉匏?遁形。
谢墨转醒未醒时,身体有一种异常奇怪的感觉。
空荡荡的,却并不冷,萦绕一股暖暖的热息。他唔哝动了一下,蹭到软弹细腻的触感。他霎时睁开了眼睛,一转头,因为动作过大,牵动身上盖着的衣裳滑落。而一具毫无遮掩的美好胴体宛然呈现在眼前。
一爿肌肤莹白如玉,两片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匀称惑人。往下……
谢墨瞪直了双眼,在同一时间看清那张他苦苦寻找的面孔,他放任自己无耻的停驻目光,屏息流眄了片刻。
下一刻精神一震,陡然将人推开,拉高衣裳。
妙言撞到地上,被惊醒,揉了揉饧涩的眼,看到一个动作迟缓穿衣的男子,她抱了抱自身,有些不自在:“墨表哥,你醒了。”
谢墨微顿,喝声训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败坏风德的事。”
“我,”妙言鼻尖儿一酸,咬咬唇片,“你快冻死了,我才……这样暖着你。你当是为什么,难道我为了嫁给你,就用这种卑鄙手段么!我知道的,你顾及你祖父祖母,顾及你的手足情义,我算什么,你根本没想过娶我。你放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会逼你负责,你什么都不用管。”她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救人变成一种下贱,迅速的穿好衣,抓了几把杂草丢掷过去,“谢墨你混蛋!你不问我怎么千辛万苦找到你,不问我贴了你一夜有多冷,开口就找我麻烦!我没有风德,我偷东西,我睡男人,我无恶不作!”
第53章
“你知道就好。”
风很清朗, 伴着男人的声音清晰入耳。妙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怔愣半晌, 瞬间炸毛, 从原地跳起来。
一种愤懑和羞窘感催迫她往外走, 再也不要跟这石人石马的男人讲任何道理,再也不要理会他!
妙言一口气奔到洞口外面,却不经意一侧目, 瞥了眼洞穴里的男人。他姿势怪异,上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半伏于地,头朝里脸埋在阴影下,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她昨晚不是帮他解冻了吗?他刚不还神气活现的指责她吗?他还不走等着被野狼吃掉?
妙言又走了几步, 猫腰伏在山壁边,探出半个脑袋不动声色的观察。仅半刻钟,妙言按捺不住,没脾气往里走。
“墨表哥,墨表哥, 你怎么了……”
妙言拉着他的手摇晃,渐渐的, 她手下淌入一束黑湿的黏液, 她奇怪的观察,捋上男人的袖子,惊了一跳。
污血是从谢墨的手臂上淌下的,那条流血的口子, 是她昨天看过,染上白霜,看起来好似愈合的伤口。她以为无大碍,没想到他的身体被她暖软后,伤口的白霜化开,恢复真实面貌,一团团黑血往外渗。这是中毒了!
妙言暗怪自己粗心。谢墨如果不是身体有问题,怎么会待在洞口里坐以待毙,任自己冻僵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