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东道主家动手,那样他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谢墨右肩上的伤就不担心暴露了。若是乔伯奢要求单独比武,想个法子拒绝好了。

殊不知,三家联盟全垮,乔伯奢哪还敢以武力威慑人。是一口不能服输的气,让他冷脸撑着,他要再退缩,对谢家发起的征讨就成了一桩笑话。

但无三家的武将襄助,先前说的两千人比拼根本无法成行了。乔伯奢心念电转,另想了主意,“既然三位家主不肯相帮,命数也!既然如此,广陵郡论馆酒肆众多,是个文学阜盛之地。谢家要是还讲理,我们就改成文斗,你们若肯答应,往日的旧怨乔家答应一笔勾销,再也不翻旧账。只看眼下,给乔家一个机会,看谁更适合治理广陵郡。”

当乔伯奢提到文斗二字时,妙言眼中绽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只要不动干戈,文斗有何惧他们?

妙言功成身退,回到谢墨身边,装模作样的板着脸:“君侯师父,他们不死心,还要文斗!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墨也忍笑,“嗯,你辛苦了。歇着吧。”

“不行,”乔伯奢厉眼一眯,对溜之大吉的阮妙言恨得牙骨样样,他冷笑着,用先前阮妙言的口气回敬过去:“我这里有一名贯通诗书的才子,阮小姐必须第一个接受挑战。念在你是学徒,我便叫这位才子出些粗浅的考法,要是堂堂君侯教出来的徒弟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还请你们返还广陵郡。”

这老家伙真记仇,拿她的话对付她。妙言底气有些不足:“你们要考我什么,说是粗浅学识,不会故意为难我吧。”

乔伯奢转过身,跟幕僚商量了一番。继而,一个穿月白直裰,面皮白净,五官略显阴柔的男子出列,施施然抱拳:“阮姑娘好,在下宋廉,廉洁公正的廉。”

妙言回礼:“宋公子要考校我什么,先说好了,我在君侯身边传教的时间不到十日,文采平平,你要是考我什么策论,我都还没学到呢。”

宋廉竖指轻笑:“阮姑娘说笑了,你先前虽然口若悬河说退了三位家主,我却更看出了你的伶俐应变,如此,我们就以诗词为本,考察反应,来一场飞花令如何。以同音末字续头,四弹指功夫内必须作答。也不是无限接下去的,你只要能接我一百句,就算你赢。”

妙言微凛。他强调基础和机敏,看似便宜了她,但论诗词的储量,这位宋廉必是常入风月场所,对这些乐子玩得滚瓜烂熟了,怎么说,也比她大上好几岁,胆量、储备、经验都比她多。

诶,想起前世,她一人独在北梁,拘于深宫,就靠看些书本打发,对这块倒也不怵。这乔家真会与人方便。

“妙妙。”

妙言正想应下,冷不丁被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住,还是这等陌生骨麻的称呼,浑身不禁颤栗,差些被扰乱心智。她转过身,奇怪的看着谢墨。

君侯,你别是旧疾发作,牵痛了脑仁吧。怎么突然这么叫她……

还是想给敌人一点面子,让对方赢一局,故意扰乱她?

“不行就算了,我去与他说。”谢墨幽幽注视她,却是想起了她在书堂上插科打诨的顽皮模样,不禁一点一滴都觉得心醉。

“不能不行!她身为君侯的门下弟子,无论是输是赢,都要参与。难道只许她那张嘴攻击别人,我下战书,她就避而不接。”乔伯奢冷哼。

除了认定一个小丫头绝对没有他派去的才子厉害,他甚至产生一种无关于广陵郡属地的争斗,就想看那嘴毒的小丫头认输吃瘪的模样!

“君侯师父,我去了,尽量不给你丢脸。”妙言颔首,表明心意,转过身,竖起两根手指,“四弹指的功夫太久啦!这样算考什么机敏,小孩儿背书呢。改为二弹指好了。”比了个拇指与中指覆食指,食指再往外弹的动作。

这是婆罗门表示虔敬、许诺的风俗,一次手势为一弹指功夫。

娘娘腔气质阴阴柔柔的,就算平日出入烟花柳巷多了,玩个劳什子飞花令,也不会催命一样快快的接。故而想赢,岂能设宋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