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杳认真地应声:“女儿明白。”

华云行礼:“奴婢见过静王殿下。”

裴元阙径直走来,目光落在乖巧坐着的姑娘身上,走近后,便收起了眼神,躬身行礼:“林姨。”

谢清杳福身,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只见他皱眉:“背上的伤好了吗?就行礼。”

林岚轻笑:“以前我还担忧,我与婉妃订的娃娃亲,是出了孽缘吗?现在看来,我已经不用担心了。”

她又正色道。

“元阙,你咬了我家杳儿,可得负责。”

裴元阙撩袍跪下,侧眸见她在愣神,嘴角勾起,伸手将她拽下,小姑娘吓了一跳,与他在一起。

也撞进了他的怀里。

“林姨放心,元阙定会负责。”

林岚正坐,她看向女儿,笑着含泪:“元阙是我看着长大,品行端正,洁身自好,杳儿,你怎么想?”

及笄那日,她也必定会将这事公开。

要是杳儿不愿,那她就继续用‘两情相悦’为由,搪塞大家,若是杳儿愿意,那便皆大欢喜。

元阙地位高,能保护好杳儿。

裴元阙看着她不吭声,在她耳边低声道:“谢清杳,我比裴元祁强多了。”

“哪儿强?”谢清杳回神问道。

裴元阙低低一笑:“成婚那日,你便知道了。”

望着两人耳鬓厮磨,林岚笑意加深。

谢清杳耳尖红透了,她道:“女儿愿意。”

林岚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她服下药,神情疲倦,如今,是一点儿事也不想管了,在女儿的拍哄下,渐渐入睡。

两人轻声离去。

静王府的风景极好,谢清杳逛了好久,男人也静静在身边陪着,光是冷竹就来了好几趟,她挠挠耳朵。

“殿下不用一直陪着小女,您去忙吧。”

裴元阙站在外则,手搭在木栏上,似乎要将人儿圈在怀里,“阿杳,我不忙,在你面前,什么事都不重要。”

谢清杳垂眸,望着池中锦鲤正在游动,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确实比裴元祁抢夺了。

蓦地,裴元阙眼神微眯,看向冷竹:“本王不是吩咐了,府中事宜都由你来做决定,能干就干,不能干让墨竹来。”

树上的墨竹跃跃欲试。

“属下该死!属下马上告退!”冷竹跑了。

逛累了,两人坐在凉亭里。

谢清杳提议道:“这几日,小女先去祁柔的院里住,要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

裴元阙手握拳,周身气压低了下去。

“不行,在王府,我能好好保护你,要是出了府,肖荷他们动了歪心思怎么办?”

谢清杳道:“王爷…”

裴元阙望过去,不大开心道:“不许叫王爷,也不许用敬称。”

谢清杳愣怔,那叫什么?她心底轻颤,尝试喊道:“阿阙…哥哥?”

小姑娘娇软的声音,在裴元阙心里狠狠一敲。

他不由得握紧她的手,克制着欲望,生怕吓着小姑娘,“阿杳,待你及笄时,我们便成婚好不好?”

他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这种感觉,会让他变得格外舒心。

谢清杳暗暗咬唇,她怕他生气,“我还有事未了,恐怕要晚点。”

谁知,裴元阙低头道。

“我等你。”

他知道是何事,他要是被偷走十五年,母亲就在自己眼皮下受苦,他必定要屠了侯府。

但阿杳不是他。

阿杳对生活还有希望,她要光明正大的活着。

侯府的夜色,依旧迷人。

汀兰院只有谢莲华一人住着,她脸上笼罩着阴沉之色,“娘不回来就算了,竟然带着谢清杳住进了静王府!静王可是我的男人!要是被谢清杳勾引了怎么办?”

珠翠在门外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