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姨娘为了让小姐保持纤瘦的身材,只许她吃清水一样的白粥,一个月里吃上荤腥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小姐生病了,她也不许小姐请大夫,说是怕麻烦府里,惹了您不喜。”

大夫人震惊地看着谢清杳:“这……这是真的吗?”

肖姨娘是疯了吗?哪有这样做娘的?

这分明就是虐待!

谢清杳垂泪不语,巴掌大的小脸瘦得都快凹下去了,薄薄的肩膀无助地轻轻颤抖,看得大夫人心疼不已。

谢清杳哽咽着低声道:“早知今日便不来打扰母亲了。”

大夫人蹙眉:“你是怕我罚你的姨娘?”

大夫人顿时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谢清杳摇摇头:“不是的,母亲本来就在病中,如今还为了我担惊受怕、费心费力,清杳心中感动,可更不安,若是您的身子有什么不好,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了。”

大夫人顿住,摸了摸谢清杳的头发,心中一软,正要说什么,就被她依赖地抱住了腰:“母亲,您怎么不让大夫给您瞧瞧,您的脸色很不好,清杳担心得紧。”

大夫人心道:这么个暖心的小棉袄,肖姨娘却不知道珍惜,十几年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母亲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看着谢清杳乖巧澄澈的眼神,大夫人原本摇摆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这几天你就住在我院子里,等身子养好了再回去,不然母亲不放心。”

侯府的孩子名义上都是她的孩子,她心疼谢清杳,想留她在身边,谁能说什么?肖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敢来她面前叫板不成?

既然不能好好待孩子,那就干脆别带了。

谢清杳就这样如愿留了下来。

慢慢来,她要先成为大夫人最心爱的女儿,一点点替代谢莲华的位置,那样就算大夫人再舍不得谢莲华,也不会为了谢莲华付出生命,弃她这个可怜的亲生女儿于不顾了。

晚上,半梦半醒间,谢清杳察觉屋子里出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她心中一凛,立马清醒了过来。

什么人,竟然能在东靖侯府来去自如?

“既然发现了就别装睡了。”

平地惊雷!

谢清杳张开嘴,对方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唔……”

“嘶……不想死就别乱动!”谢清杳一口咬在男人手上,他吃痛的同时冷声威胁道。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谢清杳放缓了呼吸,拍拍对方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见谢清杳冷静了下来,慢慢松开手,但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在说要是敢有小动作,下一秒他就会要了她的命。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男人好奇问道。

谢清杳言简意赅:“呼吸。”

他应该是练武之人,呼吸的声音和频率与平常人差别很大。

而她应该也是因为呼吸声暴露了,发现屋子里有人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节奏乱了。

“呵,是我小瞧你了,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谢清杳沉默。

男人见她不问话也不好奇,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当空气,一时有些郁闷:“你不问问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谢清杳:“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

谢清杳又不说话了。

男人乐了,他试探地说道:“我是为了东靖侯夫人而来。”

谢清杳心跳漏了一拍,她脱口而出:“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一把匕首就抵在了谢清杳脖子上,将她压在床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人胆寒,可谢清杳却依旧镇定自若。

“是我该问问你想做什么!”男人厉声道,“我一说东靖侯夫人,你呼吸就乱了,说,你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你的目的是什么?”

谢清杳冷笑:“你这贼人真是莫名其妙,东靖侯夫人是我的母亲,我亲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