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裴元祁安了心,“你说的有道理。”

想到一个月前,周月把他送给谢清杳的发簪扔到湖里,那女人可是着急得不行,不顾名声,直接跳下去捞了上来。

要不是有会凫水的贵女。

恐怕就溺亡了。

周俊道:“在下与您打个赌,我赌她十天肯定会回来找你!”

裴元祁勾起嘴角,自信道:“何须十天?三天,最多三天,她就来找本皇子道歉,走,去你家喝酒去。”

酒过三巡,周月来找周俊要银子。

周俊摆手:“我那还有银子,去找母亲要,没看到我在陪七皇子喝酒吗?赶紧下去,别扰了雅兴。”

“哼。”周月跺脚离开。

裴元祁抬头,目光一怔:“站住!”

顷刻间,他的酒醒了。

周月看着逐渐靠近的人,手攥着放在胸口,紧张地问:“七皇子,您要干什么?”

裴元祁拔下她头上戴着的发簪问。

“这是哪儿来的?”

他端详着手里的银簪,看到银簪侧面不易看到的痕迹,他很是确定,这就是他送给谢清杳的簪子!

周俊察觉到七皇子的情绪不对,忙催促道:“快说,这发簪是哪来的?”

周月声音紧张道:“回七皇子,小女在银楼买的。”

裴元祁后退半步,他脸色阴沉离开周府。

身后,周月不满道:“哥,那是我的发簪!”

“行了!你实话实说,那发簪是不是你偷的?你要是不说实话,连我也保不了你。”周俊放下酒杯,神情严肃地问。

周月反驳:“那真的是我在银楼买的。”

周俊问:“你好好地买发簪干什么?再不说实话,这个月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

周月窘迫,小声说。

“那天,我看到谢清杳身边的丫鬟去了银楼卖了一个东西,正好被我撞见,便便宜买下了。”

周俊思索着,随后,他打了个响指。

“你说会不会是谢清杳把七皇子送给她的发簪卖掉了,要不然七皇子也不会这么生气啊。”

周月不解:“那谢清杳图什么?”

周俊仰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们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呗。”

这边,谢清杳找了一处客栈。

她留下一两银子,窘迫道。

“萍姨,柔柔,我拿不出太多银子,你等我作画,先还清祁夫人的银子,再给你们找一处好的院落。”

母女对视一眼。

萍娘带着女儿屈膝跪下:“谢二小姐,我们谢谢你。”

谢清杳忙扶住,“萍姨,我与柔柔自幼玩耍,自然不能看到她深陷火坑,对了,这卖身契是无奈之举,你们别生气。”

说完,她便把卖身契给撕碎了。

祁柔扑进她的怀里,“清杳,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谢清杳看着闺友稚嫩的脸庞,脑海中闪过她惨死的画面,眼眶一红,道:“我要你好好活着,找个良人。”

“我一定做到!”祁柔点头。

谢清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许嫁给姓郑的。”

祁柔眨眨眼睛:“清杳,为什么呀?你是讨厌这个姓吗?”

谢清杳轻咳一声,随意扯了个谎。

“不,我找人给你算过,你命里有一劫,就是姓郑的。”

祁柔眼中溢出泪水,她大哭:“清杳,原来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不该听周月说什么你讨厌我、看不起我!”

谢清杳拍着她的后背:“别听她说,咱俩天下第一好。”

与祁柔分别后,她便去了书铺,买了宣纸和墨水。

这下,她彻底没有银子了。

“花蕊,研磨!”

她要赚出来!

连续两天没怎么见到清杳的影子,大夫人催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