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

他的心又痛又酸,更多的是愤怒。

真想现在就率兵进宫,屠杀皇宫。

半晌,只剩裴元祁一人站在雪夜里,他目光犀利,冷冷地问:“给西资国的林辰写信了?”

存安道:“他已经出兵了。”

快了,快了,快成了。

裴元祁目光阴狠:“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几天。”

回府的路上,谢清杳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到了天亮才醒来,旁边无人,她唤来婢女。

“王爷呢?”

花蕊道:“好像朝浴室方向去了。”

谢清杳换上了一身红色衣裙,今个儿要归宁,自然穿得喜庆一点,她正在梳妆,裴元阙便来了。

他散着头发,也不过来抱她。

从镜子里看,他的头发好像是湿的。

“阿阙,你去沐浴了?”

“嗯。”裴元阙靠近,他身上凉,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夫人梳妆打扮,见妻子伸过手,他下意识去握。

谢清杳诧异:“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来的路上冻着了?”

裴元阙双眸沉了沉,如实道:“洗了凉水澡。”

谢清杳不解:“为什么洗凉水澡啊?”

听到花蕊轻咳了一声,随后,又在偷笑,她顿时就明白为什么,当即,脸色一红。

冬天,为什么在大早上洗凉水澡。

答案不言而喻。

裴元阙道:“你先下去。”

花蕊看了一眼小姐,欠身离开,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将周围的丫鬟都屏退,她则哼着歌去检查回门的礼物了。

头发已经梳好了。

裴元阙只需要给她簪上发饰就好,他选了同心簪,妆奁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特意给阿杳选的。

同心簪是两颗心。

“阿杳,我冷。”

谢清杳转身,埋在他的怀里,“我给你暖暖。”

下一秒,裴元阙掐住女人的腰肢,抱在腿上,两人面面相对,洗了凉水澡,仍旧遮不住他的冲动。

他咬住她的嘴唇。

贪婪撬开贝齿。

片刻,在男人动作要进一步时,谢清杳用力推开他,大口喘着气:“不,不行,还要归宁,不能误了时辰。”

“好。”裴元阙嗓音沉哑,他起身,手放在腰间,宽大的袖口挡住某处,他道,“我让花蕊来给你梳妆。”

花蕊进屋,看着小姐的样子,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啊。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礼物都已备好,放在了马车里,谢清杳刚上马车,裴元阙就来了,只是感觉他的身上,似乎又冷了几分。

花蕊不语,只是一味地往马车里放暖炉。

冷竹问:“王妃冷吗?可要在加厚车帘?”

“不,是王爷冷。”花蕊说了这话,冷竹直接听愣了,王爷会怕冷?她道,“等你成婚了,你就明白了。”

冷竹目光灼灼,落在花蕊身上。

片刻,那抹亮意便消失了。

“上车吧,要出发了。”

花蕊踩着小杌子钻进马车,墨竹便凑过来了,他笑着小声道:“人家姑娘都这么明示了,不如你求王妃,娶了花蕊?”

冷竹道:“你还是先操心你的事情,去跟王妃求娶影谨吧。”

墨竹摇头:“我才不要,她最近苦练武功,我要是跟她成婚,我是要被打死的。”

影谨路过,淡淡倪了两人一眼。

“一个比一个没骨气。”

两人:“……”

慈恩公府,距离静王府就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