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乖孩子,怎么伤得这么重?”

“只要父皇相信儿臣没错,受多大的伤也值得了。”裴元石委屈地不得了。

万太后心疼不已:“皇上,这次是你错怪元石了。”

“呵?错怪?”裴元阙薄唇冷抿,“来个替死鬼,就能抹去他的罪了?”

万太后不满地反问:“他有什么罪?”

裴元阙目光泛起杀意:“非法引骗本王的未婚妻,惦记兄妻,怎么没罪?”

“你们兄弟反目成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万太后道,“依哀家看,漂亮的女人就是红颜祸水,该死!”

裴元阙讥讽道:“您丑?”

就在太后发怒时,裴皇起身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够了,这段日子,他确实太嚣张了,觊觎清杳,他确实活该。回长寿宫,好好养伤,若是再找事,朕就废了你!你可听到了?”

裴元石忍痛跪在地上,“儿臣听见了。”

望着那对父子离开的背影,裴元石的恨意难以隐藏,他流下崩溃的泪水。

万太后一直在骂人。

出了宫,天渐渐变黑。

裴元阙去月满院蹭饭,避开血腥画面,只说了万乐英当替死鬼一事。

这里的饭菜很好吃。

他多吃了两筷子。

谢清杳托腮:“看来太后把万家抛弃了,就为了保裴元石。”

裴元阙不屑:“一个废物而已。”

“他的阴谋诡计也挺烦。”谢清杳上了一次当了,下次估计就没办法用‘花言巧语’欺骗他了。

不对,他看着很精,但其实挺蠢的。

她要让他,次次上当,当当不一样。

夜深了,看着还在她寝屋喝茶的男人,谢清杳挑眉:“这茶这么好喝吗?”

“尚可。”裴元阙道。

谢清杳嘴角勾起,“花蕊,把这茶给王爷全拿上,让他回王府慢慢品茶。”

“好咧!”花蕊笑着把茶罐递给冷竹,她向他交代泡茶的技巧。

“你怎么不说话?是没记住吗?”

“记住了。”冷竹侧身,避免与她过多交流。

花蕊笑不出来了,她撇撇嘴,看了一眼还在寝室聊天的两人,她小声道。

“冷竹,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冷竹摇摇头。

花蕊不相信,“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以前我觉得墨竹高冷,现在竟然觉得你比他还要冷。”

冷竹不知该如何解释。

幸好王爷出来了,替他解围了,他低着头,护送王爷离开了慈恩公府。

那一刻,他松了口气。

花蕊盯着冷竹的背影愣神。

谢清杳看了一眼影谨,影谨心思谨慎,将这些天花蕊和冷竹的变化悄悄告诉了小姐。

影谨关了院门。

谢清杳将花蕊和影谨叫进寝屋说悄悄话,屋里烛光熄灭,只在床头小案桌上留了个蜡烛。

小姐睡在床榻上。

花蕊和影谨打了地铺。

外面偶尔有虫鸣声,屋内是姑娘们闺中密语。

谢清杳思索道:“冷竹一直都很负责,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花蕊,你别多想。”

“呜。”花蕊趴在枕头上,无聊地揪着线头,她叹气道,“可能奴婢很讨人厌吧。”

谢清杳蹙眉:“谁说的,一个冷竹能说明什么,我就很喜欢你。”

影谨道:“我也觉得你很好。”

正巧,花蕊被夹在中间,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小姐和影谨是那样的维护她。

她感动得眼泪哗啦啦。

“呜呜呜,小姐,奴婢是生是死都跟着您。”她抹了抹眼泪,“影谨,谁要说你冷,我绝对揍他!”

谢清杳躺平,将被褥拉到胸前,她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