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裴元阙有能力踏平北异。

“好!”她声音颤抖道。

下一秒,冷竹砍断绳子,看看她踉跄跪在地上,也没有去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艰难起身离去。

裴元祁醒来:“冷竹!让裴元阙过来!本皇子可是皇上派来完成漠北大计的!你们竟然如此对待!”

冷竹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裴元祁强烈挣扎,直到身上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才消停了下来。

他被独自丢在了这里。

他眼中闪过嫉妒,他想到谢清杳已中药,只有男人才能给她解开药性,那么,她跟裴元阙岂不是…

外面的天沉了下来。

谢清杳觉得身子很是疲倦,她支撑着起身,旁边有人,她借着月光看过去。

是阿阙。

蓦地,她涨红了脸。

若是没记错,她好像是被萧玉儿给下药了,可恶!她真是蠢了,竟然敢独自赴约,今天是怎么想的,真是脑袋坏了。

那…

她怎么解开的药性?

突然,她被一双大手被握住了,她惊了一下。

是裴元阙醒了。

“阿杳,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清杳红着脸问:“我…我们…”

裴元阙将她揽入怀里,轻声诱哄:“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谁料,小姑娘喃喃道。

“那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难道…”说着她视线朝下移去。

裴元阙眸光一凝,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下,“别乱看,会出事,傻阿杳,尚未成婚,你年纪尚小,我怎舍得碰你。”

谢清杳内心动容,但脸更红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姑娘,她明白还有一种方式可以减弱药性,那种办法,也很亲密。

“咳咳,睡觉吧。”

嗯?不对,他为什么这么心安理得躺下了?

漠北的风沙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萧玉儿蜷缩在马车角落,浑身是血,连脸都没能幸免。

“裴元阙...谢清杳...”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马车外,护送她回萧桓部族的士兵们低声交谈。

言语中满是对这位失势公主的轻蔑。

“听说她挟恩图报,想让王爷迎娶,不仅被拒绝,还被用刑了...”

“活该!谁让她陷害谢小姐。谢小姐一到大营,可是救了不少人。”

萧玉儿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疼痛,“我一定要报仇!”

一日后,马车抵达部族。

当萧桓王看到受伤的女儿,手中的金杯捏得变形,他沉声问:“谁干的?”

萧玉儿跪倒在地,泪水混着血水滑落:“父王,是裴元阙!女儿救了他的命,他却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对我!”

“可恶!”萧恒王怒不可遏。

他们是萧族生活在北异,裴国先皇统一时,承诺他们萧族可自给自足,一直以来,在漠北生活,无人打扰。

可如今,是裴国皇室欺人太甚!

当即召集各部首领商议。

然而当他提出出兵复仇时,几位年长的首领却面露难色。

“王爷,裴元阙用兵如神,我们打不过啊!.”

“我们萧族一直受命于裴国,若惹怒裴国皇帝...”

萧玉儿冷眼看着这些畏首畏尾的男人,突然站起身:“父王,女儿有一计。西资国一直觊觎裴国北境,若我们与之结盟,三十万大军南北夹击,必能大破萧军!”

一位首领皱眉:“西资国素来狡诈,如何肯真心合作?”

萧玉儿低头沉声道:“女儿愿嫁与西资国太子为妃,以结两国之好。”

帐内一片哗然。

萧桓王震惊地看着女儿:“你可知西资国太子残暴成性,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