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津拍着胸口,坦然面对他的威胁:“来,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他冷笑一声,回了翟府。
在越城,听说岚儿和谢总和离了,他大为震惊,这么多年,尽可能不去关注她的消息。
没想到,等来了她在谢府受尽折磨、委屈的消息。
他愤怒,生出杀意。
举家来玉京,不为享福,而是寻仇。
谢宗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看着男人进了府邸,便毫不客气地关上了府门,仿佛他是什么瘟神。
他怒指翟府。
“好啊,本伯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车里。
谢清杳笑道:“母亲,我看翟叔好像喜欢你诶。”
林岚耳朵一红,尘封多年的记忆,在这几天纷纷浮现,有甜的,有酸的。
“杳儿,你今天越来越不正常了。”
都多大年纪了,还要被女儿操心婚事。
谢清杳挽住母亲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女儿想听嘛,当年您和翟叔互通信件,就没有表明心意吗?”
林岚抿嘴,想到那件事,叹了口气:“当年,我就收到了他一封报平安的信,我回信后,等了一个月,他迟迟未回信,就连续写了好几封,不仅石沉大海,还被翟津的未婚妻警告了。”
啊?
谢清杳一脸震惊。
这怎么跟管家说的故事不一样呢?不过,她更相信母亲,那管家或许在说谎呢?
蓦地,她想起一事。
“那时候,母亲跟谢伯爷认识了吗?”
林岚应声:“认识了,他也知道我和翟津的事情。”
谢清杳浑身发凉。
林岚也察觉到女儿的情绪,她瞳孔放大,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她呼吸紊乱:“若真是他,那他也太可怕了。”
“当年的信,还有吗?”
“谢宗看出我难过,便将信烧了,我与他成婚后,一直没再提起这件事。”
母亲没提,是想要忘记。
那每次吵架,最爱翻旧账了,谢宗为何不提?是心虚吗?
谢清杳道:“此事,母亲要好好查查,明天,您不是要跟翟叔见面吗?到时候约个茶馆,好好问问,说不定,当年之事是有误会。”
林岚闭上眼睛。
良久,她捏紧了手帕,克制着快要溢满眼眶的情绪,“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真的是谢宗故意所为,那能怎么样呢?”
她已是黄脸婆。
他也早已不是少年郎。
两人见面说句话,都已是不容易了。
马车停在闹市里,谢清杳轻声道:“母亲,我去找柔柔玩,您先回府好不好?”
“去吧,小心些。”林岚道。
女儿一走,她身子便虚脱了,靠在车壁上,呼吸粗重地哭着。
华云替她拭泪,心疼道:“小姐,当年奴婢就瞧着,翟公子就是喜欢小姐,此事,一定有猫腻。”
“我没事。”林岚打断了她的话,整理好心情,“我再想想。”
华云内心着急,她知道小姐的性子,太善良了,当时,能答应谢伯爷的求娶。
也是误信谢伯爷的好就是爱。
还有一个秘密,是小姐一直藏在心里,她想成全翟公子和那位小姐。
方安街很是热闹。
谢清杳故意走得很慢,对面,影谨不动声色地走来,在小姐的手里塞了花瓣。
这是她们订好的暗号。
一片花瓣,说明她已经被人跟上了。
想罢,谢清杳带着花蕊埋进人群,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高值追了几步,早已找不到人影了。
他离开人群,站在高处,仍然没有看到谢清杳的身影,他握起拳头捶在墙上,“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