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了?”

采葵跪在地上,道:“小姐不喜拘束,约着姑爷出去玩了。”

陈老夫人眼神一亮:“当真?没吵架?”

“回老夫人,真的没吵架。”采葵磕头道,“请老夫人恕罪,小姐无拘无束习惯了,觉得闷,就拽着公子出府了。”

陈老夫人道:“起来吧。”

采葵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老夫人没有生气。

到达蒲玉渡时,天已经黑了。

湖中间停着一艘小船。

冰面不知为何消失了。

谢清杳垫脚,看清楚里面有个人,她着急四处环顾,有个孩童上前,抱着一个箱子上前。

孩童问:“姐姐,你要找人吗?”

“对。”谢清杳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不想以恶意去揣测她,“你知道在哪儿吗?”

孩童递过去箱子,说:“这是一个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谢清杳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孩童摇摇头,“她只让我待在这里,等一个披着白色狐裘斗篷的姐姐。”

谢清杳接过箱子。

孩童便蹦跶着离开了。

怕箱子里有暗器,她离得很远,用匕首划开边缘打开,她戴上手衣,拿出信,字体隽秀。

大约是女子写的。

最近,谢清杳只得罪过贾舒蝶,有渊源的也就还有个周月,但周月还不至于恨她到这种地步。

信上让她划船到达湖中央,与祁柔做交换。

四周空旷,只要有官兵来。

绝对能让人察觉。

她声音清冷,“我怎么确定穿上的人是祁柔呢?你不如出来与我相见,冤有头债有主,何必伤及无辜?”

可下一秒,船体就漏水了。

谢清杳呼吸一窒,赶紧上了船,用力划着抵达湖中央,前面的船已经溢满了水,马上就要淹没了。

她已经顾不得其他。

“祁柔!快醒醒。”

船上,女子靠在船壁上,像是昏迷了。

谢清杳停稳船只,累得喘着粗气,她用船桨拉进两条船之间的距离,她一脚迈过去。

船上的水,已经漫过小腿了。

她握住她的手,却感受到她胳膊有劲儿,昏迷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眯着眼想要去看清她的脸。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贾舒蝶反握住谢清杳的手,往前一拽,“谢清杳,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舍弃自己的性命啊。”

谢清杳强压内心的恐慌,问。

“祁柔呢?”

贾舒蝶目光落在远处货物后面,她脸色低沉,阴恻恻道:“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吼叫没?我可是给她安排了好几个男人,只要你上了当,他们就可以玩了。”

“丧心病狂!”谢清杳转身,想要上船。

为了害她,竟然把这里的冰面全部捣毁。

但贾舒蝶死死拦着。

她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谢清杳,咱俩的事情还没完呢!”

突然船体猛地一沉。

两人身体一晃,差点摔进去。

谢清杳听到祁柔的呼救声,她深吸一口气,说:“贾舒蝶,这船快沉了,你为了弄死我,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值吗?”

“值!”贾舒蝶大吼。

见她已经病入膏肓,早就被恨意支配。

谢清杳不再与她耽误时间,一把将她推开,跳回到船上,刚拿起船桨,可贾舒蝶紧追不舍。

贾舒蝶跳进水里,死死拽着船体。

谢清杳用船桨拍她都没有任何作用。

贾舒蝶拿出匕首,疯狂地往船上扎洞,水猛地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