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反而变得有些扭捏和闪躲。

陆辰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那双桃花眼里总是带着了然的笑意和一种近乎纵容的耐心。

他没有急着逼问，也没有再提那句“你是我的女人”，只是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直到她彻底康复，连最后一丝咳嗽都消失了。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霍婷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赖在陆辰这里实在不像话，便提出要回自己的公寓。

“我送你。”陆辰没有挽留，只是拿起车钥匙，语气自然得不容拒绝。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霍婷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安全带。

她能感觉到身边陆辰的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专注。她努力想找点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子平稳地停在霍婷公寓楼下。霍婷暗暗松了口气，解开安全带，飞快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上去了！”说完就要去推车门。

“等等。”陆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静。

霍婷动作顿住，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陆辰没有立刻说话。他侧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霍婷脸上，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也没有了照顾她时的温柔，只剩下一种沉淀了许久的、近乎庄重的认真。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他看着霍婷有些慌乱和躲闪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看着她脸颊上那抹挥之不去的、淡淡的红晕。

十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她气鼓鼓的吐槽，她维护朋友时的炸毛，她生病时脆弱依赖的样子，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所有的铺垫，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克制，似乎都为了这一刻。

陆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伸手，不是去开车门，而是轻轻按在了霍婷刚解开的安全带扣上，阻止了她立刻下车的动作。这个动作带着强势，让霍婷的心跳瞬间飙到了最高点。

“霍婷。”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霍婷的心坎上。

霍婷屏住了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她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陆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风流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深情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坦诚。

“我忍了十年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坚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笑，看着你闹，看着你为朋友两肋插刀，看着你迷迷糊糊地把我当成哥哥、当成损友。”

他顿了顿，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那抹弧度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十年，霍婷。我像个傻子一样，守在你身边，用玩笑掩饰真心，用嫌弃代替关心，用换女朋友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能这样看着你就好。”

“可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力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看到你为了维护我，像个勇士一样冲上去挡在我面前的时候，看到你生病时脆弱无助地躺在我床上，那么依赖我的时候，看到你现在因为我的靠近就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的时候，我他妈不想再忍了！”

霍婷被他话语里浓烈的情感和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飞快的跳动着。

陆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平复汹涌的情绪，他微微倾身，更加靠近她，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侵入霍婷的整个鼻腔。

他看着她骤然放大的瞳孔和瞬间红透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