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得?”
虽然疑心暂时没再发作了,但他心底毕竟还是有些介意的,陈子芝也不敢再刺激他了。
其实他还有成吨虎狼之词可以问,比如“以前拍激情戏,比这个更亲密百倍,都没见你介意。这一次,是吃我的醋,还是吃那位的醋”云云。
不过既然已平安过关,也该见好就收。他嬉笑着嚷了几声“耍流氓”,行动倒不见推拒,很柔顺地抬头由顾立征吻着。
这是该给的,既然上了一辆车,也就等于是预料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但他心中仍不免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二十四小时中,他亲吻的第二个男人。或者说,是来亲吻他的第二个男人。陈子芝从不以道德家自诩,但也没想过竟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即便他做好了和王岫发生什么的准备,或者说在努力地推进此事。但在他的幻想中,在那些时刻,顾立征总是身处一个遥远的地方,不是美西,就是京城。
总之,时空上都有间隔,并不能如此轻易且迅速地进入现场,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和干涉。他和王岫之间,不管发生什么,总是他们两人间的事情。
但事实是,脚踏两条船之后,就会发现,露馅的危险其实比想得更高。从前抱怨不关心自己的人,好像对自己的了解和监护又远远比想得要更密切。
陈子芝有些烦恼地想:都怪王岫!急色至此,就不能等到回片场吗?在摄影棚亲了几口,就忍不住了。十几个小时的休息空当,都要过来他家,借口吃饭,其实不就是想继续片场未完之事?
这下好了,留一堆烂摊子。说起来,他家里的家政阿姨都是顾立征多年用惯了的,还好是今天顾立征突然来,提醒了他,让纪书明先收拾了。否则,回家一累,忘了这茬,天知道她打扫时,发现端倪,会不会跑去和李虎乱说什么?
还有他突然瞪大眼,一下从亲吻中完全抽离出来,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还有他脖子上是有吻痕的!
要说起来,也不能说是王岫单方面伤害,昨天他也没怎么出息,给王岫背后留了几道指痕不说,王岫锁骨下方也被他吮了一个。陈子芝今早起来,看脖子还大骂王岫呢。
这会儿还好,还没变色得厉害。而且,为了上镜,他全身都打了粉底,用了遮瑕,才有如此匀净的肤色效果。除了化妆团队,应该没有人看出不对。
但如果今天他去了顾立征的房子,那里自然是没有专业级遮瑕膏的,那他该怎么和顾立征解释?
太好了,在这个人均性伴超过两位数的圈子里,为什么就他这么倒霉,稍微一玩刺激游戏,就提心吊胆、进退两难?
陈子芝把头埋在顾立征胸前,眼看着车停了都迟迟不肯坐正。
顾立征倒被他逗笑了,亲昵地在他耳朵上拧了一下:“乖,下车了。他们车前后脚也都到了,被人看见了笑话。”
“你抱我。”毛茸茸的头动了动,不但不肯下车,陈子芝还耍起赖了,“要抱。”
其实,顾立征所言非虚,的确他们已经停在会馆前的落客区,前后都是类似的商务车,并已有客人下车了。
李虎转头请示性看了老板一眼,询问是否要由他出声暗示,却被老板凝望陈老师的神色触动,顿了一下才说:“顾总,那个主编和品牌方的几个客人都下车了。”
其实,王岫也下车了,不过他有意无意并没提到这名字,似乎也是怕破坏了车里的戏份。李虎虽然是武职,但为人粗中有细,其实很善于观察。
这会儿,他心底又惊又疑,还带有几分不可思议,对于陈先生未来上位的可能,首次高估少许:“今晚可能要喝酒,我一会去备解酒药来?”
陈先生动了一下,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不抱了,不抱了,下车吧。”
“真不抱了?”其实,顾总已经在解袖扣,挽袖子,似乎在做把他从车里抱出来的准备了。闻言也逗了一句,还有些遗憾似的。
陈先生没有答话,只是往窗外瞟了一眼,他的眼神聚焦得极有指向性。李虎也不由跟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