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王岫像是很明白他的处境,但却仍恶劣地亲到了他的最后一口气,才仰头中断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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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分开之前,陈子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唇瓣在自己的唇上扬起了一个笑容虽然看不到,但出于直觉,他认为这一定是个得意的坏笑。
真是个疯子!狂徒!
他不免向着此人怒目而视,喘息着指责:“你”
但在开腔之前,陈子芝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坐在王岫腿上,双手不知什么时候,都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要说他完全被迫,恐怕张诚毅都不会买账,最多看在他是老板份上,藏着白眼嗯嗯啊啊。他面上一红,连忙使力站起身,语气也因此不自觉软了下来:“你别闹了,客人在呢!”
“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就非得刺激我们老年人?”
王导演很有涵养,“非礼勿视”,一开门见到这个情况,都没有进来,而是等在门外,听到说话声,这才乐呵呵地转进来调侃,从他的表情来看,压根都没当一回事。反而是他身后跟着的张诚毅,反应更大,一副刚刚被砍了头似的死样子,满面青灰,好像只有一口气在。把人领进来,他甚至都没有端茶倒水,而是极其失态地出去叫了服务员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身就出门去了。
其实这一点都不夸张,或者说,反而张诚毅的表现才是合理的。王导演这会儿若无其事,大概率是不知道陈子芝和顾立征的关系,倘若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和张诚毅这样七情上面,因为事不关己,但也会更好奇一些。陈子芝心想他要是把这事当个新鲜八卦,到处去说,那就完了,他也顾不得收拾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匆忙起身叫了声“王导”,端出应酬姿态,又给王岫使眼色:亲是你亲的,封口也得你来封!
“能刺激到么?您不是早已断情绝欲,一心钻研路亚海钓去了?”
王岫瞟了他一眼,示意陈子芝坐下,他倒是不着急,语气也懒洋洋的,倒是陈子芝少见的放松。他怔了一下,也跟着轻松了少许:王岫在应酬场合,很少这样原形毕露,这样看,这位王导演和他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我要是刺激到了什么,回头三婶再该谢我了也不要多,让她把您在清水湾的游艇送我就行了。”
“那她可是高兴了,没了那艘船,我鱼也钓不成了,花销也砍了九成,给她省钱了不是说么,买游艇最快乐的就两天,买的那天,还有脱手的那天,我看她是早盼着那天了。”
王导演哈哈一笑,都没谦让,就在主客位置上坐了下来,陈子芝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回避了,倒不是君子风度,而是因为王岫和他大概有血缘关系。外人的热闹看看没什么,亲侄子的香艳场面,还欣赏得兴致勃勃,那就有失长辈体统了。
不过,也不对啊……
王是大姓,同姓的情况实在太多,所以陈子芝并未联想到亲戚关系上去,但这会儿这个猜测,又和之前的观察自相矛盾了:如果王岫是顾家的私生子,那么他就是随母姓,可他叫王导演是三叔,这说明是父亲这边的亲戚,而且,王家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那,王岫和顾立征是怎么扯上的关系?
他心中疑云满腹,不免转头默默地凝视岫帝。王岫冲他这边侧了一下脸,似乎是示意自己已经接收到了陈子芝的疑惑,但这话题当然不宜在此时提起,还是招待客人为主:“得了吧,这艘给了我,您转头不得买条更好的?我还是帮三婶省点吧点菜点菜,您吃什么?别吃土豆丝了,您这血糖,得控制。”
王导演被小辈管束得很严格,一赌气:“点什么都好,别点海鲜,真是吃吐了,闻着这味儿都想吐。”
“那可不行,您不吃,我身边这位要吃呢。”王岫拿着菜单,转头问陈子芝,“想吃什么?蒸条老鼠斑,点个菌菇汤吧?让厨房做淡点?”
海鲜什么的,也就还行,但陈子芝确实爱喝汤,好餐厅的菌菇汤是不下味精的,钠含量低,倘若纯素,也没有嘌呤问题,对于他们艺人来说是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