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他挑衅地撞向陈不郁的胸口,食指险些戳到陈不郁高挺的鼻尖:“我还就告诉你,郑涵映是我二哥。”
“我郑江篱只有一个二哥,那就是郑涵……”
在郑江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陈不郁利落地将面前那根咄咄逼人的食指扭断,遂即双手扣住郑江篱的后脑猛然下压,以便让对方引以为傲的英俊面孔能够和自己的膝盖进行亲密而深入的接触。
被苏叶操练半年的陈不郁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曾将和他势均力敌的郑江篱,对现在的他来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没区别。
陈不郁表情漠然地接下郑江篱蚍蜉撼树般的反击,拳头专门朝脸上招呼:“你叫谁二哥?”
他注视着郑江篱破裂的眼角,嘴角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江篱,你在叫谁二哥呢?”
又是一拳落在郑江篱肿胀不堪的眼眶,他笑眯眯地追问道:“江篱乖,告诉我。”
“谁是你二哥?是简哥?还是郑涵映?”
“陈不郁……咳咳……”被倒流进气管的血液呛得不住咳嗽,郑江篱被陈不郁深藏在眼底的暴虐摄住,断断续续地开口:“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咳……你他妈就想弄死我……”
“江篱,我问你最后一遍。谁是你二哥?是简哥?还是郑涵映?”
如铡刀般悬在颈后的危机感让郑江篱无法维持Alpha的嚣张气焰,他使出浑身力气吼出让陈不郁满意的名字:“郑简……”
声带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般发出粗哑的嗓音:“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陈不郁将郑江篱塞进软椅缓气,周身几乎被点燃的信息素逐渐收敛:“郑涵映呢?他到底做没做配型?”
“不郁……”还不等郑江篱回答,出现在走廊尽头的郑逐月和郑涵映快步走来:“你和江篱怎么回事?”
郑逐月的视线落在郑江篱那张不成人形的脸上,眸中的阴郁一闪即逝。
待她再次看向陈不郁时,再次换回那副八方不动的理智表情:“有什么问题可以解决,非要在医院打成这副鬼样子,你俩不觉得丢人么。”
“你最好闭嘴。”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郑江篱扔上护士推来的平车,陈不郁斜睨着郑逐月道:“如果你还想再掉两颗牙的话,那我也可以成全你。”
“陈少爷……”如柳枝般柔然纤细的郑涵映上前两步,用单薄的身体将郑逐月挡在身后,露出灿然的笑容:“您不要为难逐月和江篱了,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我已经做过配型了,和简少爷合适。”
“您可以放心,我愿意为郑二少捐献骨髓。”
陈不郁暗自松了口气,用轻蔑的眼神打量起郑涵映来,对方包裹在阳光中的躯壳似乎还真有几分神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