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没有千牛备身被人拉拢收买,成了暗藏的探子。但他心里却很清楚,随意泄露宫中甚至乎御前的消息,迟早都会出事。不过,崔渊毕竟是他的好友,他既然出口询问,他便不会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因他深信,以崔渊的品性,便是知道这些消息,也不会拿来做什么混账事。
崔渊望了望东方,笑道:“我也只想听能听的。”他对窥探圣意并不感兴趣,也不想让王方翼觉得为难。
王方翼略作思索,回道:“若是关于那位,也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近来所做的那些事,宫中的侍卫、宫婢、宦官几乎都已经人尽皆知了,迟早也会传到圣人和皇后殿下耳中罢。前一阵,他给那个被圣人处死的伶人立了衣冠冢,天天抚墓痛哭,几乎无心理会任何事。东宫属官进谏,太子妃规劝,皇后殿下申饬,他皆作不知。而后,他仿佛渐渐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却开始饮酒作乐,似乎一刻都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