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啊……”

阿玦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后来她长大了一点,我叫她,她也不理。

她喜欢坐在矮梅下玩,那几年,我在政务之余,学着做了一些木雕,狗儿啊,猫儿啊,还有阿玦喜欢的仙子。席银每次看见我雕的东西,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但是阿玦却很喜欢。

她甚至有的时候,会来搂着我的胳膊说:“爹爹,我明日还想要个仙子。”

席银在旁道:“你爹爹明日不会回来。”

阿玦转头问道:“为什么呀。”

席银握着她的手暖在自己的膝上,“因为西北在打仗,你爹爹有很多事务要处置。”

“打仗是什么,阿玦问过胡娘,但胡娘不跟我说。”

此时席银和我都遇到了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正如我当年教席银时一样,哪怕我爱她,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我对世道地理解如实地告诉她:战争因夺权而生,十万人去,一万人回,粮草不济,则杀人为食。如修罗地狱,万分惨烈。